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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話問的可就不給我老吳面子, 縱觀整個宛城市，他除了公安局，那就是咱這最穩當，百八十年警察都不來一趟的地兒，再說就算我敢讓他來，他們自個兒都還怕惹著一身腥呢。&rdo;

&ldo;你們這兒能藏就好。&rdo;

卡車門栓被人拉開，陸陸續續有一些埋著頭的婦女和小孩童從車上下來，再由人領著像是一群無聲的傀儡，乖乖跟著往巷子內的光明處走去。

交談雙方背著光，讓人看不清楚模樣，但是清晰可見的在趁著說話的當口，他們互相之間低頭點上了一支繚繞著煙霧的香菸。

這期間對話的語氣都是輕鬆自在，絲毫沒有對生命和人權的尊重和敬畏，反而用的那些「貨」字，「藏」字，都像是在談論著什麼沒有價值的豬肉和狗肉一般。

&ldo;對了，這段時間你們這邊兒的生意怎麼樣?&rdo;

順帶「送」了沈長言和陸清河過來的司機嘴裡咬著煙，他背靠著車身，揚手與人隨意說道。

&ldo;生意只能說是過得去，你們最近供的貨都不太行啊，回去給你們劉主任也說一聲，咱是要質不要量，你整個漂亮的聽話的，那比什麼都強，至於這些孩子呢，儘量要男孩兒不要女孩兒，年齡超過三歲就賣不出高價了，小女孩兒擱我這兒也沒用啊，賣不出去，又經不起折騰，上回來倆變態弄死倆小姑娘，這賠的錢都還不夠我搞喪葬費的。&rdo;

&ldo;這是你們的需求，話兒我也一定原樣給咱劉主任帶回去。&rdo;

&ldo;那今天就辛苦你們了。&rdo;挺著大肚子的男人抬手敲敲這車身邊說，&ldo;這兩車貨我就厚著臉皮先挑一遍，其餘不合格的，一個月期限，讓你們劉主任自個兒再來把退貨給接回去。&rdo;

司機說話的嗓子裡帶著笑，&ldo;這怎麼還開始退貨了，以前你們能賣的賣，賣不掉的不是都就地留下，要麼在這兒做那些伺候男人的服務，要麼就砍條胳膊砍條腿的抱個孩子出門討飯，這不都是個賺錢的門生?&rdo;

&ldo;說什麼賺錢的門生?&rdo;男人嗤笑出聲，他抬手指了指自己背面燈火通明的好幾條小衚衕巷子說，&ldo;來這裡的男人個個都圖新鮮，你們來來去去就這麼幾個貨色，沒有新人，誰肯來睡?要不我讓你現在進去挑一個，你要嗎?哥哥今天高興給你免費。&rdo;

&ldo;我就不了。&rdo;男人呲牙笑著，又靠過去輕聲說，&ldo;我嫌髒啊。&rdo;

&ldo;這不，你都嫌髒，那些有錢有品位的男人不更嫌髒了?來這地兒的都不是什麼有錢人，你說我哪能賺著什麼錢啊，這就是筆賠本兒的買賣。&rdo;

之後兩個人你來我往的繼續交談了好一陣子，但是具體的陸清河也沒太能聽得清楚，只是男人交代完畢上車之前，那叼著煙的胖子還衝他喊了一句。

&ldo;你們可別忘了啊，多弄點兒小孩好賣錢，尤其是三歲以下的小男孩兒。&rdo;

&ldo;記著了記著了，我這就回去給咱主任帶話，今天先走了。&rdo;

兩輛卡車與人招呼過後，帶著「隆隆」的轟鳴聲遠去。

少了高大的車身遮住從巷弄裡露出來的亮光，那個剛剛與人交談完畢，把女性和兒童視為貨物買賣的男子，才終於露出了自己的真實面目。

&ldo;吳成周。&rdo;

陸清河剛剛吃驚的發出一個聲音，就被身後的沈長言伸手捂緊了嘴巴，同時拽著再往身後躲了至少十米遠的距離。

而吳姓男子仍然抽著煙，他微眯起一雙笑眼目送兩輛卡車離開之後，似乎隱約察覺到了身側那條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