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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怕你媽……&rdo;陸清河原本順嘴想罵一句髒話，但是聽見沈長言這麼問，他又換了個方式來回答，&ldo;你不怕?&rdo;

&ldo;我不怕。&rdo;沈長言回答的果斷。

&ldo;瞎說呢你。&rdo;

&ldo;我真的不怕。&rdo;

陸清河不信，但他沒在這個問題上和沈長言多做周旋。

即便嘴硬還不肯承認自己與沈長言之間的關係，但陸清河又在心裡預設了這一段，有悖世俗常理的感情。

男人和男人怎麼能相愛呢?

截止到目前，陸清河都還沒有那個閒情逸緻去思考這個問題。

&ldo;你等等，我進去買個東西。&rdo;

&ldo;買什麼?&rdo;

兩人騎車到半路，經過上次購買物品的小商店時，沈長言特意叫了停。

陸清河剛剛捏下剎車，一句話都沒來得及問完，沈長言就進了商店內部。

但是很快他又出來，手裡還拎了滿滿當當一整個小塑膠袋兒的東西。

陸清河原本想問問他買了什麼，但又怕自己過於多話所以閉上了嘴，只是在回宿舍的途中有些好奇剛剛馬躍說過的那句話，他便來問。

&ldo;剛剛馬躍問你的問題，其實我也沒想明白。&rdo;

沈長言偏頭看了看他，&ldo;剛剛他們問了我那麼多問題，你說的是哪一個?&rdo;

&ldo;就，恆河鋼廠的那個。&rdo;

&ldo;……&rdo;沈長言想了想，&ldo;你是想問我，為什麼故意給恆河鋼廠預留應對警方的時間?&rdo;

&ldo;嗯。&rdo;陸清河點頭。

下班的時候耽擱了一會兒，倒是完美錯過了人流來往的返程高峰期。

長長的一條水泥小道，周遭是紅磚碼起來的矮矮圍牆，院子裡有主人家種植的翠綠枇杷，和伸出一點點翠綠的枝丫來。

陸清河跟沈長言並肩騎行在這樣一條小道之中，心照不宣的同時放慢了速度，他們難得享受這樣安靜、單獨相處的愜意。

有泥土、花枝、和陽光的味道環繞周身上下所有的感官細胞。

&ldo;那如果是你，你要怎麼做呢?&rdo;沈長言突然這樣問陸清河。

&ldo;我?&rdo;陸清河愣了愣，但是他很快回答，&ldo;大概在知道他們撒謊，同時製造假證據的那一瞬間，我就會立刻帶人衝進恆河鋼廠拿人。&rdo;

&ldo;那拿住人之後呢?&rdo;

&ldo;審訊、起訴，再把他們給送上法庭。&rdo;

&ldo;你覺得僅憑我們目前掌握到的證據，能把他們起訴成功嗎?&rdo;

陸清河的眼珠子在眼眶裡「提溜」轉了一圈兒，他沒有說話。

&ldo;其實到目前為止，我們手裡掌握到的證據都非常少。&rdo;沈長言說，&ldo;朵朵被人姦殺的案子，如果不是恆河鋼廠的人自亂了陣腳跑出來殺人滅口，我想我們要查到陳愛國的身上，再把這兩個案子給關聯起來，那麼至少還得花上大半年的時間。&rdo;

陸清河很快接受到了對方的意圖，他忙問，&ldo;所以你現在，還在等恆河鋼廠的人露出下一個馬腳?&rdo;

&ldo;對。&rdo;沈長言點頭，&ldo;就散我們現在把恆河鋼廠給逼上絕路，那也沒有任何作用用，手裡沒有證據，陳愛國的案子，就算我們一口咬定是恆河鋼廠犯得事兒，可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