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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河背對著,他站在逆光處,沈長言可能看不清他的表情和模樣。
但恰恰相反的是對方正好整個人都落在了光裡,皎潔清亮的白熾燈光線襯的沈長言周身氣質更加清冷。
他原本就是帥的有些人神共憤的長相,驕矜疏離感嚴重,與普通人站在一起格格不入,生來自帶壁壘,毫無親和力又讓人會下意識退避三舍的存在。
陸清河自認自己是因為可憐沈長言沒朋友才這麼主動與他黏糊在一塊兒,所以即便看到光暈下的沈長言有那麼短淺一瞬的失神,他的思維、他的情緒,也從未跳脫過友情之外。
即便與他而言,沈長言與別人相比也代表了不一樣的意義,但超出友情的那一部分,陸清河至今還不敢隨意判定這部分情感應該歸屬到什麼地方。
從樓梯上方毫不猶豫踩下來的那一步,從對方周身投射過來的堅定感,也有一瞬間動搖到陸清河的思緒。
對方身姿挺拔,前進一步倒是遮住了自己眼前全部的光。
陸清河的心臟「咚咚」狂跳兩聲,視線剛剛昏暗下來,就被人伸手按住腦後,沈長言微微將頭低下,奇異又柔軟的觸感,落到了自己的唇瓣之上。
這個吻到底持續了多久,陸清河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從沈長言踩下樓梯石階的那一步開始,他就已經大腦缺氧,思緒空空。
唯獨記得自己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就已經在沈長言腳踏車後座的座椅,他們一起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而後殘餘的記憶碎片,最深刻的是沈長言靠近自己的身影,然後是唇瓣的觸感,唇齒間依偎的柔軟,和他離開時用牙齒輕輕咬住了陸清河下唇唇角的輕微痛意。
短不到一分鐘左右的回憶,不受控制又燥的人臉紅氣喘。
陸清河還是有些遲疑,但以他對沈長言的瞭解,這個門如果他不開沈長言也決不會走。
於是朝門把處伸出去的手來來回回好幾遍,最終還是狠下心來伸手將房門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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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走廊空空蕩蕩,半夜3點的感應燈因為無人來往而早已熄滅。
沈長言就站在門口,確實沒走,他嘴裡咬著煙,一明一滅晃著陸清河的眼。
&ldo;我以為你不敢開呢。&rdo;
&ldo;誰……&rdo;
第一個音節剛喊出來,陸清河就意識到這是在宿舍,隔壁房間一排排數過去,全是往常在市局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事,於是連忙將嗓音壓低,他說。
&ldo;誰不敢開。&rdo;
&ldo;那你磨蹭這麼久?&rdo;
&ldo;誰磨蹭,你這一支煙不都還沒抽完呢嗎?&rdo;
煙夾在手指間確實還沒抽完,沈長言低頭瞧了瞧,他說,&ldo;我這是第三支煙了。&rdo;
&ldo;我管你第幾支煙,大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門口來做什麼?&rdo;
&ldo;睡不著的人不是你嗎?&rdo;
&ldo;……&rdo;
陸清河被噎了一句,一時之間竟也找不到適合用來反駁的藉口。
沈長言第三支煙正好抽完,他抬手往牆面上按滅了菸頭,再順手把這垃圾丟進陸清河門口放的那隻紙箱內。
&ldo;我能進去嗎?&rdo;
陸清河下意識拿身體擋住了門口的縫隙,他問,&ldo;你進來幹嘛?&rdo;
&ldo;有幾句話想和你說。&rdo;
&ldo;說什麼?&rdo;
&ldo;就,其實在門口說也行,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