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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人都是一怔。

黎希倒是大大方方的應了：「對，我就是為了他才去找藥水的。」

小章魚抿抿唇：「除了長得好看，也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

他被黎希瞪了一眼，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委委屈屈地低下頭。

所有人的目光在他們三個裡轉來轉去，隱約間嗅到了瓜的清香。

黎希面不改色：「看什麼看，沒見過一見鍾情嗎。」

段楨心中感到幾分好笑，黎希的話音落下，他便感覺到幾分敵意從不同人身上傳來，生動闡釋了什麼叫藍顏禍水。

「這個海草，混著人魚的體液吃下去，能讓你們進入深海不被壓扁。」黎希把那幾顆藍紫色的海草分給其他人，段楨那份留在自己手裡。

故意沒提可以和鱗片一起吃。

段楨頂著他期待的神色，一臉平靜的道：「只要混著血液吃就行，需要多少量？」

「三滴就夠了。」小章魚答道。

黎希故作嬌弱：「可是放血好疼啊。」

段楨看了一眼那面已經開始分血的一群人：「我可以找……」

「不行！」黎希打斷他的話，眼裡洩出幾分壓抑不住的怒意：「你不能喝其他人的血。」

他無法接受段楨身上染上別人的氣息，裝作常人接近，尊重對方意願已經是黎希能做到的極限，如果段楨當著他的面做出喝別人血或者其他親密舉動，黎希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說實話，當上魔王后，他的脾氣就比以前暴躁很多，只不過自小受到的良好教養讓他壓制住黑暗的一面。

段楨看著他，似乎愣了一下，眉頭微皺：「你生氣了？」

黎希的唇往下撇：「沒有。」

知道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他深吸一口氣，收斂了怒意。

「喝血也可以。」他伸出手指：「你自己咬。」

那指尖瑩白溫軟，沒人忍心傷害他。更何況，咬破比用刀子割破要疼很多，段楨也不捨得。

小朋友賭氣，他不能也跟著一起。

段楨的目光在其他人魚那掃了一眼，直覺告訴他如果他去找其他人，黎希真的會生氣，而且是那種很難哄的生氣。

「咬起來很痛。」他嘆了一聲，蹲下身與黎希對視，聲音溫和：「你就像我的弟弟一樣，我怎麼下得去口。」

如果只有後半句，黎希現在就能高興得飛起來，但是那句像弟弟一樣簡直如鯁在喉。

「又不是真的弟弟。」黎希炸毛，將手指放進嘴中狠狠咬了一口，鐵鏽味立刻在口中彌散。

人魚的牙很尖利，他又用了不小的力氣，血從傷口中湧出，滑過指尖落入水中。

「你怎麼……」段楨沒想到他會這麼做，怔了一下，連忙撈過他的手：「疼嗎？」

「疼。」黎希道，將手指往前伸一伸，直勾勾地盯著他：「快舔，別浪費。」

作為魔王，他的血液中也含有很多靈力，給予低等生物幾滴便足夠讓其開智進階，如今這血滴入水中，頓時引來未開智的魚蝦靠近。

小章魚一直跟著他，鼻子動了動，見黎希沒有看他，便悄無聲息地潛下去。

那血落入水中仍未散，彷彿珠子一般沉下。小章魚張開嘴將幾滴血液全部喝掉，滿足地眯起眼。

力量在體內翻湧，他能感覺到，自己離成年期更接近了。

而這只是幾滴血的功效。

他浮出水面，見黎希正一臉不耐的把手指往段楨嘴巴里塞，男人雖然稍顯苦惱，還是配合的張開嘴，輕輕含住。

血液帶著濃重的鐵鏽味，段楨低垂著眼用舌尖將他手指上的血液舔淨，見到那深可見骨的兩道尖利的牙印，心臟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