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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晏答不出來。

&ldo;大燕地處北境，不及璧國溫潤多雨，尤其玉京，一年也下不到二十場雨。紫筍泉的泉水一年比一年少，雨前石花的產量自也下降。睹微知著，今年的米糧也將較去年貴三分之一，怎麼辦?&rdo;

謝長晏茫然，半晌，訥訥道：&ldo;這也是先生給我的考題嗎?&rdo;

&ldo;你是要當皇后的人，國計民生，與你切切相關。別的不論，陛下早朝歸來，心情鬱卒煩躁，你總要知道他為何煩躁。&rdo;

&ldo;滿朝文武能人輩出，難道不為陛下排憂解難?&rdo;

風小雅的目光閃了閃，看著她，似笑非笑：&ldo;你若如此置身事外，怕是會失寵的。&rdo;

謝長晏臉不禁一紅。

風小雅悠悠道：&ldo;或許，你從未想過要受寵?&rdo;

&ldo;什、什麼寵不寵的?我是皇后，陛下自會以皇后之禮待、待我。恩寵什麼的……那是妃子才要求的。&rdo;謝長晏結結巴巴地反駁。

&ldo;噢，那麼不要恩寵的你，當如何做這個皇后呢?&rdo;

&ldo;首先，為陛下生兒育女，開枝散葉。其次，統轄後宮眾妃，處理事宜。凡事做到志於道、據於德、依於仁，問心無愧即可。&rdo;

&ldo;能為陛下生兒育女，處理後宮事務者眾，為何非要謝家女，非要你謝長晏?&rdo;

謝長晏一呆。

抬頭，是風小雅深邃到令人心悸的幽黑眼瞳，與其說是淡然，不如說是冷酷。他一句句問她：&ldo;你最近是不是過得很不快活?&rdo;

&ldo;是不是所有人都在議論說為什麼會選你當皇后?&rdo;

&ldo;相貌、品性、才華，他們全都說你不夠資格?&rdo;

&ldo;他們教授你各種技藝，告訴你那都是皇后所需，但是你全都學不好?&rdo;

一句一句，就像耳光，扇在了她的臉上。謝長晏的身子搖了搖，幾乎站立不住。半天，才擠出一句：&ldo;我學得很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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