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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德珩說:&ldo;可是,大總統先生,民族不安,國家不寧,我們何以能穩下心來讀書學習?……&rdo;
馮國璋說:&ldo;你們指的就是那個什麼《共同防敵軍事協定》嘛!是不?本大總統對你們這種愛國之心深表欽佩。本大總統代表政府向你們表示敬意,也表示感謝!你們都先回去吧!本大總統和政府會酌情考慮你們的請求的。&rdo;
張國燾的大嗓門喊叫道:&ldo;我們希望大總統先生能給我們一個明確的答覆!&rdo;
馮國漳臉色一沉:&ldo;我不已經說了嗎,本大總統和政府會酌情考慮你們的請求的!好了,你們都先回去吧!都回去好好讀書學習!以讀書學習為本,不要胡亂摻合別的與學習無關的事情!&rdo;
許德珩還想說什麼:&ldo;大總統先生!……&rdo;
馮國璋把手一揮:&ldo;好了,不用再說了!本大總統國事繁忙,沒有時間和你們在這裡胡亂磨嘴皮子,希望你們好自為之!&rdo;說完,陰冷地轉過身,在隨從的簇擁下,又回進到大總統府裡去了。
本就有些被大總統威武的氣勢有所震懾的同學們,這一下更愣怔而不知所措了,不知是誰說了一句:&ldo;回吧!還呆在這兒幹什麼?&rdo;同學們都轉過身,亂紛紛地、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新華門‐‐大總統府。
滿懷激情,興致勃勃而來,敗興而回,同學們心頭都感到一種沉重的壓抑。
三
五月二十一日新華門大總統府門前的請願,成了一次失敗之舉。
同學們回來以後,都感到很沮喪。北大校園裡一連幾天也都比較沉悶。
同學們都埋怨說這次請願沒有組織好,只是一時激情之下,草草擬了封《請願書》,就倉倉促促去了大總統府,沒有打旗子,也沒有舉標語牌,沒有慷慨激昂的演說,也沒有熱血沸騰的口號聲,就那樣默默靜立了好長時間,最後被馮國庫馮大總統幾句軟中帶硬的話,連搪塞帶嚇唬地給趕回來了。當時,路過的市民群眾都不知道這些大學生們在幹什麼。
這算是個什麼請願呀?!
尤其是,這次請願沒有一個統一的團體,也沒有一個統一的指揮,說來就潮水般地湧來了,說散就呼啦一下都散了,就如陳獨秀學長和李大釗主任對許德珩、鄧仲澥、張國燾他們幾個所說的:&ldo;這次請願是一次沒有頭腦指揮的盲目行動。&rdo;
再就是,民眾都還沒有廣泛地宣傳起來。就在學界,救國救民的熱情還沒有在每個學子的心中激發起來,還有些學生&ldo;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rdo;,成天埋在故紙堆裡鑽研學問,不管民族與國家是否已到危亡的邊緣,應該把他們從故紙堆里拉出來,應該透過組織一些團體,透過組織一些各種型別的活動,就像《新青年》討論會那樣,把大批大批的青年學生都團結在自己的周圍,來共同尋求救國救民的道路。
幾天來,陳獨秀和李大釗一直都在商討著這方面的問題。
這天晚飯後,兩位學界巨匠又不期而遇。
兩人邊走邊談著。
陳獨秀沉思著說:&ldo;……現在,從各方面情況來看,僅《新青年》這一種雜誌,已有些勢單力薄了。封建專制主義的堡壘相當頑固,再加上它又和帝國主義、和賣國的軍閥政府相勾結到一起,受著他們的庇護,氣焰也就更為囂張,必須要儘可能地廣泛地聯絡各方面的力量,來和他們進行不屈不撓的血戰才行。所以,我想,是不是就以《新青年》為主帥雜誌,再積極鼓勵和支援有志有識之士創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