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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也許是興趣來了，樓上或者是其他什麼地方一個男人唱起了西北風：&ldo;再也不能這樣活，再也不能那樣過……&rdo;

李一凡頭勾得低低的，肩抖動著，淚珠一顆一顆地落到地上。

&ldo;嘀嘀嘀……&rdo;仲秋的手機叫了起來，是經濟報發行部主任老楊，他和仲秋是知青朋友，五年前從一個區郵局調到報社搞發行。當初，仲秋還給他出過力，在當時分管發行的羅仁全羅副總面前說了不少好話。兩天前他就約仲秋今天去他姨妹單位採訪，讓該單位能在全市發行量最大的晚報上露個臉。哪怕是弄個&ldo;豆腐乾&rdo;登在仲秋的社會生活版上，領導也就高興。現在來催了。仲秋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ldo;我馬上來。楊頭兒，我有件事，你給我解決一下……絕對不大，對你來說，只是小菜一碟……啊，是、是這樣，一個臨時工……要得，只要能吃上飯……好嘛，見面再說。&rdo;

&ldo;這樣好不好？&rdo;仲秋突然來了精神，欣喜的聲音打破了讓人窒息的沉默，&ldo;我在報社的發行部門給你找個臨時工作。先去上到班，以後再從長計議。怎麼樣？&rdo;

&ldo;我幹哪樣，汙水都要潑過來……&rdo; 李一凡幽幽的聲音，像是從窗外傳來。

&ldo;等他潑！高昂著自己的頭走自己的路，活得快樂、活得滋潤……氣死那些人。&rdo;

&ldo;理論上是這樣。但那些人是氣不死的。禍害一千年嘛。&rdo;一絲笑意在她的臉上掠過，接著現出了剛毅的神色，&ldo;對，我就賴在這裡，看他們把我怎麼樣？&l;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r;！&rdo;

&ldo;好！&rdo;仲秋端起茶杯對著李一凡敬了敬，說，：&ldo;就要這樣，&l;風力掀天浪打頭，只須一笑不須愁&r;！&rdo;

&ldo;仲大哥，謝謝你的開導！&rdo;李一凡也端起開水杯回敬了一下，心情舒展了：&ldo;我突然想通了。你剛才提到法律被強姦，社會被強姦……我更覺得，對於社會中的每一個人來說，肉體被強姦不算大的打擊，關鍵是精神上被強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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