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頁)

方得仁冷哼：&ldo;他懂?他懂個屁!你問問他，今天又幹了什麼?&rdo;

方亦安心虛，想了想今天做的兩件事兒，一是踩破了太子爺賜的扇子，二是和人賭輸了賠錢偷偷買個丫頭，好像都不是什麼好事兒。但不知他爹說的是哪一件?

他撓了撓後脖頸，硬著頭皮上前：&ldo;爹，反正都是兒子的錯，你要打，你打我好了。不是他們的錯!&rdo;

墨奴哆哆嗦嗦站在他身後陰影裡，大氣兒不敢出。

方得仁晃著手指頭去指罵他：&ldo;你這兔崽子，你還知錯呢?今兒怎麼這麼乖順，啊?你也知道這是個大罪?方家的臉都要教你丟光了!這事兒傳出去，以後我怎麼在太子爺面前抬得起頭來!&rdo;

得，這下知道了，原來是為了扇子。

方亦安莫名鬆了口氣，眼前又晃出那個掛著淚花小桃子似的臉蛋兒，沒憋住，噗嗤笑了。

這下可捅了方得仁的痛處，他瞧著這個怎麼教都不成器的兒子，氣得有些站不穩，手指在空中戳了半天：&ldo;你，你……&rdo;

方夫人見大事不好，趕緊將躲在方亦安背後的墨奴揪出來，罵道：&ldo;你們倆是怎麼跟著的?怎麼不好好護著哥兒?扇子摔了事小，哥兒要是摔壞了怎麼辦?老爺，你瞧瞧，孩子這腳都崴了，那扇子就別提啦，人沒事就好!&rdo;

方亦安福至心靈，立刻蹲在地下，拼命喊起痛來：&ldo;唉喲，唉喲，爹!我這腿都要摔斷啦!我要變成殘廢啦!救命啊!&rdo;

方亦安嚎得十分悽慘，墨奴趕緊湊上去攙扶他：&ldo;少爺，都怪我沒有扶好你!是我害你斷了腿!老爺罰我吧!打斷我的腿賠了哥兒也成!&rdo;

院子裡一團鬧哄哄的，站在一旁的丫鬟家僕們都忍不住偷笑。方得仁想來個暴喝壓住滿院子的哭天搶地，方夫人上前拿帕子撫著他胸口道：&ldo;老爺消消氣，不過是把扇子。孩子還小，貪玩兒，摔了東西是常有的事兒，想必太子爺也能理解，不會怪罪的。&rdo;

方得仁甩開她：&ldo;你就知道護著慣著!你知不知道高隴城是怎麼談論這個廢物的!&rdo;

他指著還坐在地上搬著腳腕子假裝抹鼻涕的兒子：&ldo;說他不學無術!像個傻子!這麼大個人了，字寫得像狗爬，書念不通透，一天就知道滿街瘋跑!他今兒在畫舫上壞了扇子，那麼多人看著呢，這要落在有心人口裡，你知不知道會給方家帶來什麼災禍!&rdo;

方夫人稀里糊塗一個婦人，哪裡懂他說的這些大道理，見他如此貶低自己的兒子，也有些生氣了：&ldo;你這麼說，是覺得扇子比兒子重要了?咱家有的是錢，什麼樣的扇子買不到?你就這一個兒子，也太過了吧!&rdo;

方得仁真是腦殼疼，跟她也說不通，長嘆一聲，擺擺手：&ldo;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行了吧?我就告訴你，這小子早晚這一天得惹出大禍來，我看你那時還能慣著他!&rdo;

方得仁回了書房，重重合了房門，將一院子的鬼哭狼嚎關在外頭。

方夫人不想跟他計較，急忙過來看兒子：&ldo;行啦，地上涼，趕緊起來回屋去。小心你爹回過神又要打你!&rdo;

方亦安聽剛才父親一通罵他，心裡頗不爽快。逆反心一上來，也顧不得腳痛了，唰地站起身，故意大聲嚷嚷：&ldo;摔把扇子怎麼了，趕明兒，我還敢幹點兒別的呢!怎麼著?&rdo;

書房門又猛地開啟了，方得仁剛站到門檻上，突然覺得血氣上湧，一個站不穩，倒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方爹：你又幹什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