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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上前急道：&ldo;皇兄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說我有意損害父皇龍體嗎?&rdo;

太子道：&ldo;難道你沒有嗎?你敢飲下這杯酒自證清白嗎?&rdo;

老皇帝喝道：&ldo;住口!都給我住口!&rdo;

祭臺上下頓時一片寂然。人們紛紛跪了下來。

老皇帝顫巍巍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看四皇子，兩人針鋒相對又各自有理，他實在心累至極。無奈太子今日鐵了心要置四皇子於死地，依然不肯罷休：&ldo;四弟，你說這酒沒問題，你若能替父皇飲了這杯，我就信你。&rdo;

眾人又是一片譁然。四皇子皺了皺眉，不說話了。太子得意道：&ldo;父皇，您看，四弟就是心裡有鬼。&rdo;

四皇子不言語。老皇帝見他一句話也不說，心中也有所疑惑，便示意禮官將酒盞遞與他。

四皇子不願接過，跪下抗議道：&ldo;父皇!您怎可偏心太子殿下!&rdo;

老皇帝閉上眼道：&ldo;不是朕不信你。只是你二人一向不和，今日又是祭祀大典，鬧成這樣也不成樣子。朕知道你定無害人之心，不過飲這一杯，息事寧人罷了。&rdo;

太子順勢催促道：&ldo;是啊，這酒盞有異常是有目共睹之事，四弟，你若不能自證清白，可就說不過去了吧。&rdo;

四皇子面上似是帶有一絲怨恨，做出猶豫許久的樣子，最終將酒盞端至了唇邊。

眾人緊張地看著他反應。太子的眼睛越來越亮，及至四皇子飲下最後一滴酒，他的表情已如餓狼般，只等著那毒釉上的毒立時發作。

在他的暗自授意下，那披毒器根本沒有被換下，只等著他嫁禍到四皇子頭上，順理成章除掉這個他看不順眼的弟弟。

然而，事情並沒有像他預期的那般發展。四皇子站起，端著酒盞向大家展示，微笑道：&ldo;如此可還行?&rdo;

老皇帝臉上露出一點笑容來：&ldo;好了，此事到此為止。誰都不許再提。&rdo;

四皇子答聲&ldo;是&rdo;，依舊面色紅潤，看去無一絲不適。太子驚詫又震怒，不知是哪裡出了差錯。

他前日裡買通了禮官，將被四皇子事先撤換下的毒器又悄悄換回了幾盞，今日送到父皇手上這盞，是他特意交代了禮官要看好的，怎會如此?

太子狠狠看了眼禮官，只見他低頭不語，連眼神都不敢對上他的。他便突然起了疑心，莫非是禮官背叛了他，投靠了四皇子?

若真是如此，那他只能用另一個辦法了。這個辦法雖然殘暴了些，但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太子決定見機行事。

太子恍神間，四皇子又端起酒盞道：&ldo;皇兄，我敬你一杯。今日之事便算過了，你看如何?&rdo;

太子依舊在發呆，身旁太監輕輕咳了一聲，他才醒過神來，順勢端起了旁人遞過的杯盞：&ldo;好。&rdo;

他二人劍拔弩張看著對方，面上卻是至親至善的笑容。均是一飲而盡。四皇子笑道：&ldo;說來巧得很，皇兄手裡這盞酒杯，還是當年方家燒製出的這批酒盞中的第一盞。&rdo;

太子漫不經心點了點頭，忽然便覺得不對：&ldo;你說什麼?&rdo;

這句話未完，他便感到眼前一陣眩暈，隨即旁人驚呼道：&ldo;太子殿下，你怎麼了?&rdo;

太子疑惑地扶了把額頭，手卻不經意碰到了濕漉漉的臉頰。他看見四皇子一張關心的臉湊上來，滿是恐懼和悲傷。他舉起手掌一看，那上頭已經沾滿了血。

&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