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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在我口腔中化開一股溫潤的暖意,彷彿歲寒三月,白雪消融,瀰漫出一股和煦而柔和的氣場,沿著我的口腔擴散開來。
我感覺腹中一陣翻江倒海,有股邪寒的氣息被玉佩抽空,化作一股翻滾的氣流,全都融入到那玉佩當中去,頓時輕鬆了不少。
&ldo;你居然沒有中我的血降,這不可能,你……&rdo;頭頂上,那顆詭異的人頭在悽厲咆哮,儘管沒有實體,可那淡淡的血霧匯聚,卻凝成一雙惡毒的眼睛,充滿瘋狂和猙獰。
&ldo;死了都不讓人省心!&rdo;
張小餅一聲冷笑,揚手就是一枚長釘射出,符文暴起之間,在空中揚起了一片赤色的火炭,猶如洪流般衝擊在那團厚重的血霧之上,血霧下的臉頓時炸成了漫天的鬼磷。
森森寒氣消散,氣候回暖,只留下滿地的血腥,以及炸裂得不成樣子的石塊。
壩子上圍坐著幾個保安,都被這一幕嚇傻了,良久後有個人屁滾尿流地爬起,揮著雙手&ldo;哇哇&rdo;亂叫,
鬼呀,鬼來了!
&ldo;你瞎叫個什麼?&rdo;這時化工廠外面跑進來幾道人影,老馬率先沖向我們,將那個精神受到刺激,揮著雙手亂喊的人按在了地上。
陳斌帶著化工廠的一干領導沖向我們,望著散落一地的屍塊,臉白得猶如漿糊,捂著嘴乾嘔了兩聲,&ldo;臥槽……你們這兒怎麼搞得跟屠宰場一樣啊,人沒了?&rdo;
我和張小餅都苦笑點頭,說對,人已經沒了!
陳斌說怎麼這樣啊,那個被擄走的小孩呢?
此刻那股侵入我體內的寒氣已經徹底給玉佩磨滅掉了,我輕輕張嘴,將玉佩吐出,發現那塊白玉居然裂開了一點,中心處浮現出一團深黑色,宛如雲墨,看著的我頭皮發麻。
剛才,就是這股邪寒的詛咒之氣鑽進我的身體,若沒有張小餅從旁協助,恐怕我也中了那勞什子血降,跟這黑臉的傢伙一塊掛掉了。
老馬最終也走過來,見我臉色不太好,便蹲下來問道,&ldo;你怎麼樣了?&rdo;
我苦笑說沒事,對不起了,老馬,我和小餅沒抓到活的。
老馬搖頭說沒關係,你們的辛苦我都看在眼裡,對付非常之人,必須用上非常手段,只是這傢伙一死,那小孩怕是……
我內心自責,免不了絮叨,&ldo;其實這傢伙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誰能想到,他居然還有一手恐怖的自爆手段,差點連我和小餅都著了道,小餅,這傢伙到底什麼來路啊,你能不能……&rdo;
我自顧自絮叨,為充滿自責的內心尋找一點安慰,回頭卻沒看見本該坐在我身邊的張小餅,視線一偏,發現張小餅居然蹲在了那一灘粘稠的石塊附近,手上抓著半塊被炸得殘缺不全的硬紙片,沉吟不語。
我走上去,問他怎麼了?
張小餅抓著手上的紙片站起來,遞到我面前,&ldo;你看看這個,像不像工作證?&rdo;
我接過他手上的東西,找了塊布,將血跡擦乾,眯著眼睛瞅了瞅,說是了,應該就是工作證,上面不還寫著嗎,豪發木藝什麼什麼製造廠的……等等,這東西,該不會是這個傢伙身上的吧!
我一聲驚呼,將老馬和陳斌都吸引過來了,幾個人圍著我上的硬紙牌,都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
這黑臉高個兒死了,卻落下了半截工作證。
豪發木藝製造廠!
這個地址,應該就是他上班的地方,順著這條線索尋找,我們或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