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結局(第3/4 頁)
念頭。
她勸過,阻止過。
史音卻說:“對於我來說,大長公主殿下是君,我是臣,君終臣殉,是為忠義。”
她越是平和,江宛便越能從中聽出決絕來。
江宛便沒有再去勸,阻攔一個心懷忠骨的人放棄認定的節義,比殺了她還痛苦。
江宛反手就把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姑娘,用女學寢室舍住不下的藉口,扔進了史音院子裡。
那個小姑娘五歲,身上卻有一種堅定到一往無前的韌勁。
史音以為完成了培養少主的工作,就可以安然離世,江宛卻又給她找了一個新的人生目標。
唉,江宛有時候想起來,也覺得自己挺損的。
宴上,不曉得誰喝醉了,抱著柳樹喊“二月春風似剪刀”。
阮炳才也喝多了,來敬江宛時,一通胡言亂語:“夫人,你也算守得雲開見月明,來日做了安撫使,必定要竭心為民,不負陛下所託。”
江宛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恭喜。”
好久沒有醉過了,江宛看著酒杯,終於還是一飲而盡。
她的酒量是真的太差了。
江宛暈暈乎乎地伏在桌子上,慢慢轉著酒杯。
早春天寒,江宛忽然覺得有點冷。
這個念頭剛起,便有人把薄斗篷罩在了她身上。
“撫濃,”江宛不滿道,“這不是我的斗篷,你拿錯了。”
撫濃卻沒有說話。
江宛扶著桌子看起來,迷迷瞪瞪看過去:“撫濃,你長高了。”
說完,她朝前栽倒。
有人接住她,對噤若寒蟬的賓客們擺擺手,將她的斗篷理好後,把她打橫抱起,悄悄離開了宴會。
他身後,阮炳才似醉未醉,抬頭望天:“雲開月明呀……”
江宛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撫濃。”她喊了一聲,卻無人應答。
屋裡準備了熱水,她洗漱完後,就推門出去。
屋外起了大霧,院裡的花木被籠罩在流動的煙氣中,像是人間仙境一般。
這時,迴廊盡頭響起腳步聲。
他穿過溼潤的早春霧氣而來,睫毛和頭髮上都結著細小的水珠,手裡端著一托盤早點,走得不緩不急,一直走到江宛面前。
江宛傻乎乎地盯著他:“你來了。”
像是還未酒醒。
餘蘅忍不住露出滿臉笑意:“我是誰?”
所以昨晚不是夢,昨晚也是他。
江宛背過手,故意道:“我不認識你。”
餘蘅笑,這又是什麼招數。
江宛從他盤子裡捏出一個小包子,扔進嘴裡:“但我認識你做的包子。”
她撲上去,抱住他。
餘蘅差點打翻托盤,驚魂未定之際,雙手大張,又過了一會兒,他才慢慢用沒拿托盤的手,環住了江宛的腰。
“我好想你。”餘蘅呢喃道。
江宛鬆開他:“我餓了。”
江宛吃早飯的時候,餘蘅替她整理凌亂的書桌。
“這一疊紙上,又是兼慈,又是濟天下,是你要給誰取名字嗎?”
江宛喝了一口豆漿:“是要給女學起個正式的名字,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我合適嗎?”餘蘅問。
“我知道你替女學解決了不少暗中的麻煩,阮炳才也是聽了你的話,才會特意照拂定州女學,再說,女學有一塊皇上親題的招牌也不錯啊。”
“闖直。”餘蘅道。
江宛想了想:“再好也沒有了。”
比起虛無縹緲的拯救天下的夢想,大約還是告訴女孩子們先勇敢往前闖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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