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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意識到,江雪溪的態度立刻變得隱隱疏遠起來。
——客套的、有禮的、毫無破綻的。
景昀隱隱約約捉摸到了什麼。
她不動聲色,起身頷首:“既然殿下身體不適,還是該請太醫來看看,好生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江雪溪並不阻攔,直到景昀離開正殿簷下,那看似秀美纖弱的背影沿著迴廊遠去,消失在側殿門口,他才緩緩擺手,止住了身後來人的攙扶。
“我沒事。”江雪溪淡淡道。
來人問道:“方才那就是殿下帶回宮的女子?”
江雪溪背身朝殿內走去:“進來說話。”
殿外飛雪漫天,殿內卻暖如春日。
來人摘下風帽,露出一張年輕的臉。
“桓公子。”宮女奉上茶,“請用茶。”
桓容對那宮女一笑,直把那宮女笑的面色泛紅退下去,才正色對江雪溪道:“殿下,你沒事吧。”
江雪溪平靜道:“無妨。”
桓容鬆了口氣:“我看你就是多思多慮,又動不動一夜不睡,熬出來的毛病——還是請太醫來診脈吧。”
江雪溪說:“不必。”
桓容道:“不能諱疾忌醫啊,殿下!”
他一念叨起來就沒個完,江雪溪被他煩的受不了,蹙眉道:“張巖和王啟靜今日都不當值。”
這兩位太醫是江雪溪的親信,也是他唯二可以放心的太醫。桓容一聽,果然住了嘴,不再勸了,只是還很不放心地補了一句:“真不要緊?縱然不要緊,等明日他們當值,也要再召他們診脈看看。”
江雪溪道:“你一大早進來,就是為了勸我診脈?”
桓容道:“當然不是,我本來沒打算這個時候進宮的,誰知道一大早起來,就聽說昨夜你拔了四皇子的舌頭?”
江雪溪蹙眉看他,淡淡道:“外面是這麼傳的?”
桓容立刻道:“那當然不是,我聽說的是四皇子說錯話惹了皇上不快,皇上令人拔了他的舌頭——不過又有風聲傳出來,說當時你也在?”
江雪溪不答。
桓容說:“我一聽你也在,就猜到這件事少不了殿下你插手——四皇子此人,外強中乾,空有野心沒有手段,沒事怎麼會往皇上面前湊。”
江雪溪淡淡道:“他就是釣上來的那條魚。”
桓容一愣,旋即連拍大腿,痛心疾首:“可惜了,可惜了!”
半年前,皇帝手下頭號鷹犬,清吏司指揮使劉煌被冠以謀逆之名,判了四十條大罪,即將凌遲處死。然而就在行刑前夕,劉煌突然跑了。
為此皇帝大發雷霆。
劉煌是皇帝手下最利的一把刀,沾血無數,百官早對他恨得牙癢癢,皇帝要處置劉煌的訊息傳出,百官群情激奮,紛紛彈劾。又怕劉煌能夠翻身,自己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於是滿朝上下齊心協力,為劉煌定下四十條罪名,判了個凌遲之刑。
劉煌一度位高權重,百官退避,是故負責劉煌此案的官員,皆是重臣貴胄。而劉煌逃走,皇帝震怒,自然要拿負責此案的官員開刀。
重臣與貴胄世家有苦說不出,畢竟劉煌確實是跑了,是他們的人辦事不利。而皇帝發起瘋來沒個限度,狠狠殺了一批人,劉煌至今仍然是通緝要犯,畫像張貼在城中各處。
唯有極少數的人知道,劉煌從始至終都是皇帝的人。
皇帝疑心病起,要殺朝中重臣,劉煌就是殺人的藉口。皇帝要將刀鋒由明轉暗,在暗處為皇帝更好的分憂,劉煌就‘越獄叛逃’。
皇帝需要人替自己操控劉煌這把刀,自然想到了最寵愛的愛子。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皇帝其實很大方。譬如江雪溪將劉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