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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打探情況,而後挑了個日子趁一早天還未亮時,令親信駕車送他到嶽山山門下。而後江雪溪披著斗篷,頂著凜冽的寒風一步步走上山道。
如此反覆十餘日,山門外負責巡邏的值守弟子們都知道有個很小的孩子每日上山。他們見多了想要拜入道殿的人,那些手段真是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江雪溪的伎倆一點也不高明,更不新奇,新奇的是他的年紀。
道殿山門極高,這孩子每日從早爬到晚,小臉凍得忽紅忽白,就是成人也難堅持下來,何況一個五六歲的孩子。
弟子們對一個幼小可愛的孩童多有憐惜,禁不住背後抱怨,說那孩子的父母居然也真捨得孩子吃這麼大的苦。
結果次日,江雪溪沒來。
他病倒了,能頂著寒風連續爬十幾日山道,尋常孩童早就撐不住了。江雪溪躺在山下城中客棧裡養了幾日病,親信們都生怕這位小主子再病一場沒了性命,拼命勸阻。
江雪溪卻不聽,只問他們姐姐到底要做什麼。
親信們頓時啞口無言,誰也不敢說。
於是江雪溪剛一好轉,立刻又咬牙撐著一口氣去嶽山,絲毫不敢懈怠。
他年紀太小,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賭一賭。
山道上巡邏的弟子們看見他,有人和他打招呼,問他為什麼前幾日沒來,江雪溪就大大方方地說自己前幾日生病了。
如此又過了幾日,嶽山下雪了。
雪後山道難行,江雪溪爬到中途跌倒了。斗篷上沾滿了雪泥,他艱難地爬起來,坐到山道邊一塊石頭上,掌心火辣辣的疼,已經擦破了皮,血水滲出來。
江雪溪忽然一陣委屈。
他把頭埋進懷裡,小聲地哭了出來。
忽然,他的肩膀一沉,江雪溪驚惶抬頭,只見一個貌不驚人的老人站在面前,手裡還拿著一把掃帚,像是來灑掃山道的僕役。
那老頭笑眯眯地問他:“你哭什麼?”
這個笑眯眯的老頭,正是幻化面容之後的凌虛道尊。
凌虛道尊出門一次,喜滋滋撿了個天賦極高的弟子回去。
拜為道尊弟子,要將姓名添在道殿弟子的花名冊上。凌虛道尊提著筆,興沖沖問:“乖徒,你的學名叫什麼?”
那時江雪溪剛收到姐姐過世的訊息。
他跪坐在雲臺的軟榻上,身形單薄,像只孱弱孤僻的小動物,沉默許久,凌虛道尊幾乎以為他不會出聲了,卻只聽江雪溪輕輕道:“徒兒沒有正經的名字,我生在雪天,又在雪天被師尊收入門牆,便以雪為第一字,請師尊再為我添一個字,聊做學名吧。”
“然後呢?”慕容灼連忙追問,“皇帝怎麼樣了?”
她生在宮廷裡,史書上昏君暴君不知讀過多少,但像皇帝這樣明顯不正常的,還真是絕無僅有。
景昀說:“平定叛亂後,皇帝自認為天下盡在掌控之中,於是繼續縱情作樂,並擇選佳麗三百入鏡湖行宮侍奉,其中有位美人,姓名已不可考,師兄沒有特意對我提起過,只知道她非常難得。”
慕容灼疑惑道:“難得?”
景昀說:“是的,美人易得,但像鄭昭儀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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