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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道容也心高氣傲,二人眼看孩子不但不及自己,甚至在族中小輩都排不上名號,大感失望之餘,鬧了幾次矛盾,又因為彼此都年輕氣盛,僵持在一起,夫妻二人關係越來越差。
鄭道容自己天分尋常,身為鄭氏家主之女不能承繼家業,反要外嫁聯姻,本就是心中憾事。生下的女兒卻比自己天分更差,她大受打擊,只覺顏面受損。
好不容易過了幾年,文鳶漸漸懂事,這孩子修行天分雖然不佳,對母親卻很親近,鄭道容深感安慰,正準備與丈夫修復關係時,忽然驚聞噩耗。
——文大老爺帶回來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妾。
那美人就是文妙的母親。
她只是個出身微賤的舞女,是個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普通人,半點修行天分也沒有,縱然文大老爺愛她美色,千般寵愛萬般憐惜,也絕不可能威脅到文夫人的地位。
但鄭道容仍然大受打擊。
她心高氣傲,一直為自己天賦尋常不能承繼家主之位羞愧,對孩子寄予厚望,女兒天賦卻還不如自己。
鄭氏用於聯姻的子女有許多,鄭道容是其中身份最高的一個,偏偏生出的孩子天分最差。
這些年來她跟同族聯姻的兄弟姐妹們聯絡,唯一可以撿回些面子的,就是她的丈夫好歹沒有二心,不像她那運氣很差的堂弟,府裡偏房都快塞不下了,還要端著正室風範強裝大度;也不像她那婚事不順的堂妹,做了繼室,對方兒女都比她大。
但現在,文大老爺納妾的舉動,讓鄭道容深感惱怒,她沒有辦法再勉強維持住自己在兄弟姐妹面前的尊嚴了。
從那之後,夫婦二人的關係徹底無法修復回重前,而文大老爺陸陸續續又納了幾個妾,最得寵的仍然是文妙的母親。
文妙的母親過世很早,那時文妙才不到週歲。
因為文妙的母親是個普通人,文大老爺對文妙的期望也並不很高,沒有特意請人來給文妙測根骨,只拿了塊試煉石來。試煉石在大部分時候,能夠精確測量出根骨如何、靈脈完整與否,只有極其罕見的幾種情況下,它無法測出。
很不幸的是,文妙正是那幾種例外中的一個。
在修行世家中,一個沒有修行天分的孩子,又失去母親、被父親拋到腦後,日子肯定不會太好過。
鄭道容並不想關照這個可憐的孩子,因為這孩子的母親像一面照妖鏡,她的出現撕下了鄭道容的驕傲和尊嚴。
如果說鄭道容只是不想理會文妙,那麼這份情緒傳導到文鳶身上時,就變成了痛恨。
時至今日,仍然如此。
文鳶掉頭,朝文妙的住所走去。
她還記得,文妙小時候住的可不是這麼好的地方。
黑暗裡,她唇角揚起滿含怨怒的笑。
文妙的住所靠近主宅西側盡頭,文鳶一路跑過去,望見院子裡沒有絲毫光亮,不聞人聲。
她繞著院子走了半圈,正思索著怎麼進去,又不觸及院中可能會有的結界佈置,忽然咚一聲倒了下去。
慕容灼拍拍胸口,無聲鬆了口氣。
她朝景昀拼命神識傳音,一句比一句聲音大,藉此抒發心底的驚嚇。
——“天端文氏也太狡猾了吧!大半夜巡邏的守衛還一個一個單獨埋伏!氣息收斂這麼隱蔽,裝的和普通人一樣,我差點沒發現!”
60 謁金門(十四)
◎下一刻天旋地轉,景昀毫不掙扎,神魂脫離身體,一頭扎進了幻境之中。◎
文氏的高牆下, 景昀正靜靜站在那裡,明明還是霜白的衣裳,卻悄無聲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她一手抵著太陽穴, 聞言極輕地咳了聲:“不是守衛。”
與此同時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