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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下陷阱對付任西樓一個年輕弟子,實在令人想不通。
任西樓自然不會隱瞞救命恩人,她滿臉茫然地搖搖頭,眼裡卻積蓄起了淚珠——一半是因為傷口劇痛,一半是餘悸未消:“我不知道,從未見過他們,但……”
“但什麼?”
王后殿下金尊玉貴,只是來茶棚裡尋個地方坐坐,雖然叫了一壺茶,茶盞中裝的卻是自備的甘露。待甘露下肚,失血的焦灼乾渴緩解大半,任西樓強撐著坐起身,一股腦將她心中的懷疑說了出來。
任西樓半月前動身北上,起先數日一路平順,無風無波。直到五日前,她身邊忽然開始發生很多怪事。
譬如晚間行走,心裡發毛懷疑被人跟蹤;出城趕路,險些被捲入爭鬥;客棧用餐,看著端上來的菜總覺得有些不對,猶猶豫豫還是不敢下口。最可怕的是,昨晚她住客棧時,特意狠狠心挑選了城中最貴
最好也是最安全的客棧,要了間上房,然而晚間她在自己房中時,一支箭矢射穿了她掛在窗前的衣裳。
少女愛俏,任西樓掛起衣裳並不是為了試探,只是沿途趕路新買的替換衣裙實在好看,任西樓不願折起來放皺了,索性掛起準備明日一早換上。衣裳掛的位置很巧,映在窗紙上像個影影綽綽立著的人影,而後這件衣裳就被一箭穿胸而過,箭上還淬了毒。
任西樓終於怕了。
她意識到暗處存在的危險,一早起身匆忙趕路,想要儘快趕回扶風門。誰料只是中途一盞茶的功夫,竟然險些丟了性命。
“五日前?”慕容灼問,“五日前發生過什麼大事?”
五日前任西樓正在按部就班地趕路回門派,白日上路晚上住店,實在乏善可陳,她幾乎想破了頭,也沒想出五日前自己能得罪了誰。
“你是不是無意中看到或者聽到什麼要命的訊息?”慕容灼很熱心地扮演起名捕角色,試圖為任西樓提供思考方向。
任西樓想了半晌,仍然搖頭不解。
禍患從何而起,一時半會想不明白,但她不傻,知道那些殺她的人雖被嚇走,然而那並非出自對她的畏懼,一旦落單,很可能又要性命不保。
於是任西樓拉住慕容灼的衣袖,半帶懇求道:“兩位道友,你們應該也是去杏山的吧,此次社稷圖開啟,我們扶風門的師長同門也會過去,道友若是方便的話,能不能帶我一同上路,到了杏山和師長匯合,必然重謝兩位道友。”
慕容灼問:“你要去杏山,去九州社稷圖?”
任西樓連連點頭:“是。”
慕容灼下意識轉頭看景昀。
景昀對她點了點頭。
於是慕容灼道:“可以。”
任西樓感激不盡,連連道謝。
慕容灼一向吃軟不吃硬,被任西樓感謝半晌,自己先不好意思了。她抽身出來,悄悄給景昀傳音:“這九州社稷圖還有半月才開啟,三月前就聽說有修行者紛紛趕去了,我們到了那裡,不知道還有沒有地方下腳。”
景昀兀自沉吟,關注點卻不在這些細枝末節上,而是道:“距杏山還有三日的路程,到了那裡之後,我們再將杏山周遭的城鎮走一遍看看吧。”
神魂感應直到距離神魂碎片極近時,才能靠著神魂間的牽繫指出極其精準的方位。景昀只能確定江雪溪最後一塊要蒐集的神魂碎片很可能落在杏山附近,卻不能百分之百確定就在杏山中。
她其實不太希望江雪溪的神魂碎片落入九州社稷圖之中,社稷圖太大了,也太難找了。
慕容灼卻一愣:“三天?前天你不就說只剩三日路程了嗎?”
景昀沒有說話,餘光瞥了眼俯臥在桌面上,正因牽扯傷口嘶嘶吸氣的任西樓。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