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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那位餘學長,你做大創的時候和他認識的。他就挺溫柔挺好的啊,之前跟你表白,你還不是就拒絕了。」姜熙吐槽道。
俞心無奈地抿了抿嘴。
他和聞宇生在去年九月底的時候分的手,分手的時候兩人還大吵了一架。
鬧得不太好看。
聞宇生覺得自己該讓俞心冷靜冷靜,就刪了好友;而俞心則是覺得,兩人真的沒有必要繼續下去,於是在刪了好友之後預設倆人已經分手了。
但聞宇生不這麼覺得,他後來到俞心的學校門口找俞心,想看俞心反省到了什麼程度。
結果一來,他就碰到俞心和姜熙走在一起。
姜熙那天戴了頂鴨舌帽,還挽著俞心的手臂,聞宇生一下子沒認出來,當眾就衝著俞心吼道:「俞心,你怎麼能出軌呢!」
俞心還記得那一刻,下課時間來來往往的同學們都不約而同地向他投來了驚異又八卦的眼神。
那種眼神並不能算是帶有惡意,但那種窺探與好奇十分輕易地將他刺得遍體鱗傷。
而後,諸如此類的事情不計其數。從他們正式分手那一陣到現在,雖然情況稍稍好了些,但嚴格來算,還是屬於剪不斷理還亂的狀態。
他們兩人的學校相隔很近,幾乎是挨著的。聞宇生平時又喜歡在校外閒逛,於是俞心出校門的時候碰到他的機率就變得無比之大。
每次一見到聞宇生,聞宇生必然會大聲嚷嚷、拉拉扯扯。
俞心實在是丟不起這個人,又完全不想和聞宇生複合,因此出門的機會也越來越少,到現在徹底變成了一個長在宿舍裡的宅人。
俞心把手機關了機。
「我們去吃飯吧,」他對姜熙說道,「你吃了嗎?」
「沒有沒有,」姜熙搖搖頭,「走吧,我們去吃南苑的鐵板飯怎樣?」
「可以啊。」
俞心勉強地笑了笑。
於是這一打岔,他加林非軼好友的事情就這麼擱置了下來。
但本來就是萍水相逢,第二次組這種局的機會也差不多無限接近於零。
有聯絡和沒聯絡有什麼不同呢?
最多也只是多了個路上碰見,能夠打招呼的人罷了。
這種感覺有些遺憾,但卻又沒有那麼遺憾。念頭只在俞心的腦海里一轉而過,隨後消失在了紛繁複雜的思緒之中。
因為要寫畢業論文,幾天後的晚上,俞心搬著電腦去了圖書館。
圖書館的座位比較寬,氛圍也更有學習的感覺,能夠很好地抑制他的摸魚行為。
白天他就因為追更他最喜歡的懸疑類作者寫的小說,而荒廢了大半天的學習時間。
那位作者的筆名非常有趣,叫做「夏雨荷」。雖然叫著這名,但他似乎並不沙雕,只是一個冷酷更新,從不與讀者互動的高冷作者。
他寫的恐怖小說,情節抓人心絃,恐怖氣氛渲染到位,連身經百戰的俞心有的時候也會覺得背脊發涼。
他看夏雨荷的作品已經有兩年了,幾乎本本都不落。這次他是在重溫夏雨荷寫的第一本無限流,看著看著入了迷。
白天在摸魚中度過,晚上確實得幹點實際的活。
圖書館內,俞心戴著耳機,在鍵盤上聚精會神地敲字。然後,他就突然感覺肩膀被人輕輕地拍了一下。
他驚了驚,抬頭一看,只見戴著黑色口罩的林非軼表情冷漠地拉開他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他背了個款式復古的黑色雙肩包,從裡面掏出電腦,而後將揹包隨意地掛在了椅背上。
俞心向他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很快就又低下頭去和文章格式做鬥爭。
他聽到身邊的林非軼將電腦放在了桌上,發出一聲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