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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府上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也不少,只是事無大小,苦樂不均,有些人就有些懶怠,也有不服約束的,便拿了花名冊叫墨書仔細看著,一個一個的清點,將這些人仔細分派了一番,也算是各得其所,再無人敢偷懶的。
合宅上下見了這年輕的三小姐行事起來井井有條,滴水不漏,賞罰又分明,臉面也硬,自己心裡也後怕,俱收斂起了昔日的懶散行事,兢兢業業的,喪事進行的十分順利。
沈紫言又將燈燭,著桌圍,坐褥,腳踏之類的雜物登記在冊,何人領何物,某人管某處,開得十分清楚,眾人也不再似先時拈輕怕重的,只留下苦差沒人招攬。
諸事料理妥當,沈紫言才長長的透了口氣,想到母親,心中酸脹不已,屢屢到夜深人靜時便止不住的淚流滿臉,這幾日醒來時,枕頭上都是淚漬。
正文第四十八章守孝(二)
墨書親自鋪了錦褥並靠背引枕,扶著沈紫言半躺在美人榻上,一面替她揉捏著小腿,一面說:“小姐這幾日熬心熬血的,我看著清減了不少。”自沈夫人去後,沈紫言總覺心裡空落落的,不是個滋味,好不容易接著幾日的忙碌沖淡了些悲痛,整日整日的裁斷大大小小的事情,哪裡有不消瘦的理,聞言只笑了笑,“等這段時候過去了,也就豐潤了。”
秋水已去廚房揀了各色吃食來,乳白的蓮花式樣的小盤子託著紅綠相間的小點心,十分的精緻漂亮。沈紫言也只略嚐了嚐,再熟悉不過的味道,吃在口中卻失了往日的味道,這還是舊時母親常命人做給自己吃的。忍不住微紅了眼眶,十分悵然:“再過幾日,就是六月十二,是大姐十五歲的生辰了,雖不是整生,也算得是及笄的年份兒了。”
原本是打算好好操辦操辦的,現在是沒有可能了。
正說著,杜鵑來了,臉色倒像著惱的氣色似的,沈紫言知她極少喜形於色,奇道:“你這是怎麼了?”杜鵑氣得臉色發白,一五一十的說道:“三小姐,這事您可得評評理。昨兒個大太太來,看上了夫人房中的一對白玉瓶兒,說白放著也沒用,巴巴的要了去,今兒個又是瞧上了那煙霞羅的帳子,這些東西可都是上了賬冊的,只是這麼要,可讓我們怎麼做呢?”
沈大太太的貪婪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情了,小輩不言長輩過,這事沈紫言倒也不好說什麼,緩緩道:“那你就去和看管東西的人說,再丟了東西,先打二十板,然後攆出去。”杜鵑一怔,沈紫言已笑道:“就是大太太來了,你也這麼說。”杜鵑也是聰明人,聞言笑道:“三小姐怎麼說,奴婢們自然就怎麼做了。”
默秋笑罵著推搪她:“把你得意的,出了事就拿我們小姐做筏子。”杜鵑知道沈紫言斷不會為了這些小事著惱,也不辯解,因知道沈紫言忙碌,也不多坐,閒話了幾句便走了。
沈紫言望著垂動的簾子,問墨書:“杜鵑和海棠,現在也有十七了吧。”墨書笑道:“可不是呢,海棠再有一個月,就十八了。”根據習俗,丫鬟到了一定年紀就該放出去了,免得有違天和,沈紫言道:“你也私下問問她們的意思,若是還願意留兩年,也就留著,若是要出去,也來和我說,我親自給她們做主。”說著眼眶紅了紅,“到底是服侍過我母親的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年被郭媽媽壓著,也不知受了多少罪。”
墨書忙道:“小姐不用傷心,我瞧著她們那意思,似乎還要為夫人守幾年的光景,也就沒往深裡問,今兒小姐既然提起了,我少不得去問問了。”沈紫言點了點頭,“若是願留,每個月另增一兩銀子的月錢,以後就看管著正房,若是不願留,每人也來我這裡領五十兩銀子,我讓人請了她們老子娘來家去。”
一旁新升上來的秋水聽著目光微閃,她在底下時已聽那些下人們提起,三小姐最是面硬,眼裡容不得沙子,現在看來,還是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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