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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那樣的親密,肌膚相親,水**融,深情繾綣如風纏雲,終究他們還是走到了再也無法回頭的那一步。
直到北漠國迎親的隊伍堂而皇之的進入了大秦國,念槿才驀然驚覺,他,當真想要將她嫁去北漠國,甘願用她去換取他初登基的和平大業,終歸,她還是對他太過期許,其實,那隻不過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
為何人越成長,便越要承受那些不可承受之痛?
從前她初生牛犢不怕虎,一心只想將他留在身旁,那樣的喜歡,只見到他便覺得整顆心臟都是被填補的滿滿的,從何時起,想起他時,那種溫暖的感覺已經消失不見?
為何如今的他,陌生的令她感覺寒冷?比那年夜裡,葉清池的寒水更叫人寒冷?
她的第一次心動,第一次感情的全部交付,只得一個這樣的結果,真相總殘忍的叫人不忍直視。
回望京城這一路來,她聽了許多,有別人說的,有嚴蕎蘿無意透露的,她總覺得他對她是用了情的,即便那情不深,或許是看在團團的面上而生的,她仍舊不覺得,他會那樣狠心,將她當做一份禮物一樣,作為一種和平交換物去將她親手送至北漠國。
今日的皇宮戒備森嚴,她雖然被困在了宮內軟禁了,卻也不是不曉得一些事情的,總歸,有些人是不希望她被瞞著,不希望她能夠自欺欺人的好過下去。
蕭幕亦他軟禁了她,只每日領了團團來同她見面,他曉得她的性子,只要為了團團,即便是困著她,她也不跑,而今,他如此的看著她,不過是怕她曉得,他要將她送去北漠國而已。
若不是嚴蕎蘿笑的眼中帶淚差點嗆過氣去的在她面前招搖,她如何能夠曉得,那鑼鼓喧天,原是慶賀著她的二嫁。
念槿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小小人心,為何可怕起來會這樣的猙獰?那一刻,她突然原諒了嚴蕎蘿,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人,愛上一個心野天下的人,便如同她一般,如同她母妃一般,註定了是一樁悲劇。
也好,團團總是他的親骨肉,虎毒不食子,他總不會虧待了他的至親骨肉,念槿心生的念頭令她自己都有些不捨。
然而,情何以堪?
殘軀於世同行屍走肉又有什麼不同,不若化作一抔塵土,瀟灑於天地萬物間。
北漠國的使者會在大秦國滯留三日,三日後,便是她隕落之日,她想起初回望都城時民間的傳聞,還有嚴蕎蘿的說法,她們說,念槿公主紅顏薄命,她們誠不欺她也,她果然是紅顏薄命。
待嫁的前一晚,蕭幕亦醉意燻然的來了她的院落,她從前居住的公主府,念槿將他扶住時,他身上的酒氣將他原本的氣味遮擋住,念槿想,原來那種溫暖甘冽的味道是一種感覺,她對他再也不奢望了,便再也感受不到那味道了。
醉酒後的蕭幕亦,臉上染了緋紅,長睫垂下來,溫順的樣子,又恢復到他從前狀元郎時的模樣,俊挺的臉,深情的眉眼,儘管閉著仍舊令人砰然的很心動,念槿想,即便這結局再慘烈,過程再艱辛,遇到他,她仍舊是逃不掉。
逃不掉便不逃了。
念槿將他安穩的置在床榻之上,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良久,見他睜開眼喊渴,她替他倒了杯水餵給他,對他勾唇一笑。
自先皇入土,這是她第一次為他展顏,他低啞著醉朧的聲線,手指搭在她的手背上,“阿念,你肯對我笑了。”
“蕭幕亦,你曉得嗎?”念槿自顧自說道,“其實我並不是那麼的…洠в茫�覜'有你想象中的洠в茫�移涫擔�僱τ行幕�摹!�
蕭幕亦閉上眸子,安靜的聽她說話,好似她的聲音能夠解他的酒醉。
這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什麼?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