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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今晚明顯和平時不一樣,看她的眼睛發光。
「香蘭啊,媽有話給你說。」周家珍也隨後跟著進來,關上房門,拉著她的手嚴厲叮囑道,「你過年滿十八了,大寶也三十了,他腦子傻,但身體跟正常男人沒什麼區別,你們倆人睡一屋,萬一他想那啥,你得配合點,懂嗎?」
張香蘭扭過頭,暗自攥緊拳頭。
傻子應該不懂,照顧那麼多年,傻子的心智也就五六歲,不可能懂那方面的事。
周家珍大概以為她害羞了,轉身摸摸傻子的腦袋,絲毫沒有避諱的意思,慈愛道:「記住媽教的話,明天有雞蛋糕吃。」
聽到雞蛋糕,傻子立刻流口水,拍拍手保證:「寶兒記住了,吃蛋糕,吃蛋糕。」
周家珍非常滿意,看了眼張香蘭,走了。
門被緊緊關上。
張香蘭立刻跑過去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到腳步聲真的漸漸遠去才放心。
她現在已經不怕傻子了。
七八隻又大又肥的老鼠忽然爬出來,圍在傻子腳下張開嘴,露著鋒利的牙齒吱吱尖叫。
眼看傻子要叫,張香蘭惡狠狠威脅到:「你要敢叫,老鼠立刻咬你的腳趾頭。」
傻子緊緊捂住嘴,淚水在眼裡轉啊轉,看起來委屈極了。
這段時間裡,這招百試不爽,傻子怕疼,被老鼠咬了次後見到老鼠就乖乖的,他倒也知道告狀,但周家珍不信。
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信張香蘭能指揮老鼠這種荒唐事呢。
一來二去,傻子再也不敢動手,給收拾的服服帖帖。
「大寶,你告訴我,你媽教你什麼了?」張香蘭打一個巴掌再給一個蜜棗,「你只要乖乖聽話,我就讓老鼠走。」
傻子已經縮到了牆角,渾身哆嗦著努力回憶:「媽教我給你脫衣服。」
果然如此。
張香蘭咬牙切齒道:「繼續說,還有呢。」
傻子表達能力有限,說不清的就比劃,他用手解開上衣:「脫了這裡脫褲褲,脫大寶的,脫你的,手手摸這裡,媽說,你要不讓,就打,推到咬。」
張香蘭忍住噁心:「再然後呢。」
傻子忽然嘿嘿傻笑起來,低頭扭捏指了個地方:「那裡舒服。」
張香蘭不敢置信:「你怎麼知道的?」
傻子沒有羞恥感,驕傲地道:「媽碰了,媽不讓我告訴你。」
再往下的話不用問了。
上個世紀的農村,什麼樣的齷齪事都有,但為了教兒子洞房親自上陣的這是怎樣的娘。
張香蘭心中一陣悲涼。
第二天一早,張香蘭嚮往常一樣,表情平靜準備早飯,不出所料,餘光瞄到周家珍的身影鬼鬼祟祟去了傻子屋裡。
沒一會,一臉失望走了出來。
有老鼠威脅,讓傻子說什麼就說什麼,但以後呢?
張家兩兄弟就這麼一個傻兒子,傳宗接代的重任,張香蘭能躲一天,躲不了一輩子,以這家人的品性,能不顧人倫親至教兒子房事,毫無底線可言。
早晚有一天,該發生的總會發生。
吃過早飯,張香蘭挎著籃子去了菜地。
很多天沒見王向東了,張香蘭不懂高考到底怎麼回事,上一次見面,明明高考結束了,王向東卻說還得繼續看書。
張香蘭深信不疑。
從接受王向東那天起,她就沒有回頭路,王向東是她生活中唯一的希望,唯一能夠拯救她的人。
在菜地等了半天,沒看到王向東身影,張香蘭不得已,咬咬牙上前敲門。
開門的是一個和王興東關係不錯的知青,見到張香蘭,他撓撓腦袋:「王向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