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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嚥了口口水點點頭,有些無意識地扯了扯揹包的肩帶,跟在傅勻身後進了這個莊園。
誠不欺我,辛秋說得果然沒錯,這是一個絕無僅有的享受機會。放到平時,可能我願意花那個門票錢都不一定能看到這種城堡一樣的東西。
「那你爺爺和奶奶還蠻浪漫的。」我張望著這周圍的裝飾,小型噴泉,各種雕塑、花圃都具有極佳的藝術欣賞性,挺適合拍瑪麗蘇劇情。
當然後半句話我沒說出來。
傅勻失笑,拖著行李邊往前走邊說:「老太太很嫌棄,說這裡這麼大,走路很累。但是爺爺去世後,她幾乎就沒從這裡出去過了。」
一旦遇到這種話題氣氛就不免沉重,傅勻的家庭情況我一點都不知道,深覺此刻不說話應該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正當我準備隨便又跟他找點話題聊的時候,城堡的大門突然開了,一個老太太坐在輪椅上,雖然頭花銀白,面容經歷了時間的磨練,還是能瞥見她年輕時的風韻。
我們之間的距離不過兩三米,我下意識停住腳步。
「傅勻,我該說些什麼嗎?」我往傅勻身邊挪了一步,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這個場面我沒排練過我不知道啊。
還沒從見家長的突然中理清思路,那邊推著老太太輪椅的人倒是先開口了。
「傅勻,你回來了,前些日子老太太老唸叨你。」他輕輕一笑,嗓音如同一陣微風從遠方吹來。
我這才注意到了老太太身後站著的那個人。
穿著白襯衫,外面隨便套了一件鵝黃色針織外套,整個人身上籠罩著一種可以稱得上是溫和的氣質。憑我多年混跡oga圈的直覺,我能確定他是一個oga。
對於這樣的人我一般是說不了什麼狠話的,最多的應對絕招就是微笑少說話。
而他又出現在傅勻老家,親密地推著老太太的輪椅,我感覺傅勻跟他的關係非親即故,應該會應上幾聲。
「你怎麼在這?」傅勻的表情稱不上好看,語氣冰冷,看起來兩人曾經或許有過節。
我在心裡默默點頭。之前傅勻在車裡說的相親流水宴大概在這裡就是一個滑鐵盧,可能對方是他的某個前男友,然後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來到了老太太居住的莊園。
「我,我來看看老太太。」那人倒是絲毫沒有被傅勻冰冷的態度影響,照樣語氣柔和,甚至帶上了一點受到驚嚇的楚楚可憐姿態。
這可能也是我一個人單方面的猜想,之前在劇組看見一些當紅小花演戲時,挨罵後總會自覺或不自覺流露出一點這樣的情緒。
我感覺目前沒我的事,正準備站在旁邊吃瓜看戲,沒想到下一秒傅勻的手便落在了我的手腕上。
令我感動的是,在情緒不好或者一隻手還要拖著一個我的情況下,傅勻仍然親力親為地一人拖著兩個箱子,即便小道兩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兩排伸手蠢蠢欲動的家僕模樣的人。
我被一種無法掙脫的力道拉著,不明所以地從老太太身邊經過。
老太太反應可能有點慢,至今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也只是不明所以地看著傅勻拉我走。
我深覺不能像這樣,我畢竟是來蹭人家房子住的,吃喝都需要靠人家支援,但手腕確實又沒辦法從傅勻手裡掙脫。
最後只能採取一種折中的辦法。
我一邊腳步不停地跟著傅勻進屋,一邊扭頭大喊:「傅奶奶好!我是傅勻的朋友,這兩天可能要打擾您了——」
「誒,誒好——」老太太伸著手,面上表情疑惑。
沒看錯的話,小道兩邊的家僕皆伸長了脖子往我們這邊看,有人手上甚至伸出了大拇指。
「我的房間就在旁邊,如果晚上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