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第1/2 頁)
的,生生讓伊斯梅爾停了下來。
他還再次想要抱過來,被伊斯梅爾一句話定住了身:
“為什麼你總是要這樣折磨我?”
“……?”
蘭諾德張了張唇,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伊斯梅爾回過身,迅速收回自己的被抓住的那一隻骨骼甲,身子一歪失去平衡,顯得些許狼狽。伊斯梅爾沒去看蘭諾德帶血的手心,似是觸目驚心。只是用著最平靜的語氣低聲道:
“你說不要走。”
“你說別離開。”
“你知道我活在這世界上的每一天都是折磨嗎?”
蘭諾德啞口無言。
精神病和正常人是無法互相理解的,後者往往充滿希望,總覺得活著總會有轉機,而不理解擁有自毀傾向的人每一秒都生活在煎熬之中。
這一句話恍如忽然間點醒蘭諾德,他的內心不禁響起一個聲音,滿是心疼地質問著:這麼多年,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怎麼過來的?
“你不理解、也不知道真相,所以別再礙事。這一場鬧劇是時候結束了,蘭諾德。”
伊斯梅爾冷漠地說著,為蘭諾德的一切挽回下了審判。
然而,回應他的竟然是這麼一句話。
“……你才是不懂的那一個。”
忽然間反被人指控的伊斯梅爾不禁雙眼都睜大了,這讓他更加清晰地看到黑暗中那雙有些模糊的金瞳。
被水浸潤宛如化開的金色餘暉。
“我不懂什麼?”
伊斯梅爾覺得好可笑,一串資料能指責他懂什麼,還妄圖他懂什麼。難道要要求和他共感麼。
蘭諾德半天發不出聲音,唇口開合間伊斯梅爾只能聽到那悄然的顫抖的抽氣聲。
“這不是我選擇的結果,無法成為你所認為的真實,是我的錯嗎?對你來說,這一切都是假的,為什麼你卻不用精神力?”
“梅爾,你是我的雄主。只要你想,你的精神力足夠你阻止我。”
少了敬詞和敬稱,伊斯梅爾恍然間彷彿與人距離近了許多。
蘭諾德說得沒錯。
在蘭諾德壓住他時,雖不好展開骨骼甲,卻可以使用精神力。被標記的雌蟲對雄蟲的精神力毫無抵抗力,他分明可以反擊。
就連剛才,他明明也可以直接用骨骼甲切斷那不顧一切擁過來的雙手。
就像以往他做的每一次。
在伊斯梅爾眼裡,在虛擬的世界裡無論生殺,都是無意義的。
無意義即代表無罪,他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你吃了很多內菲爾配製的藥,就是為了逃避。感受不到,就不存在嗎?”
蘭諾德說著,他的聲音已經維持不住最後的體面,那哭腔幾乎讓伊斯梅爾辨別不出來這是那位冷靜又高大的上將,“我求你、留下來。”
“這種心情,你感受得到嗎?”
“我求你留下來,伊斯梅爾。這每一句、每一聲,難道只被你當成、理所當然的……設定嗎?”
蘭諾德聲音顫抖再也說不出更清楚的話了,這一句話已經模糊得伊斯梅爾快要辨別不清。
蘭諾德慶幸黑暗給予了他最後的偽裝,讓他此刻不會狼狽地印入伊斯梅爾的眼簾。
還好。
還好自己什麼都感受不到。>/>
伊斯梅爾這樣想,卻是不知不覺中已經攥緊了拳,指尖幾乎刺破手心。他仍舊是冷靜地回應道:
“是。”
“難道不是嗎?”
一句回應,一句質疑。
他再也不想聽蘭諾德還會給予他什麼樣的答案,這兩句話一經出口,伊斯梅爾便轉身跳入了時空躍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