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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確表情恍惚地掛了電話,手臂不自覺地抬了起來,緩緩地放在了自己心口處。
想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結果嗎?
他能夠確定,他覺得學長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他不希望看到學長傷心。
可是,他是直男啊,他註定沒有辦法回應學長的感情。
所以,果然還是會害學長傷心吧。
長痛不如短痛,就像他表妹剛才說的那樣,與其在他生日那天對學長造成更大的傷害,不如早早便跟學長將所有的話都說清楚,讓學長早日放下對自己的感情。
不過這樣一來,這個宿舍是徹底沒辦法住下去了。
陳知確只要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會從這裡搬出去,就感覺自己心裡十分焦慮和低落,身體好像陷進一團窒息的泥巴里一樣,胸口悶悶地喘不過氣。
……
第二天早上,陳知確還是如以往那般,坐在餐桌前和學長一起吃早餐。
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跟學長把話都說清楚,那麼什麼時候說,又該怎麼說,就成了陳知確心裡的一大難題。
陳知確長得這麼帥,身材好,性格也好,以前也不是沒有人表過白,甚至於他是非常招桃花的那種,而且男的女的都有。
當時他都是怎麼處理的呢?
哦,想起來了,當時他都是立刻在現場直接拒絕告白的那人,如果有禮物的話,也拒絕接受。
倘若不是當面表白,而是送情書,那就拿著情書直接找到那人,然後再當面還回去。
總之,他拒絕別人的原則,一直都遵守著「立刻」兩個字,能不拖延就絕對不拖延,保證不留給對方多一分一秒的希望,把「乾淨利落」四個字做到了極致。
但是學長……他不一樣。
學長可是他入校以來的第一個朋友,那麼溫柔漂亮,人又那麼好,即使是要拒絕,他也一定要好好斟酌一下拒絕的方式,儘量將傷害降到最低。
所以他到底應該怎麼拒絕才行呢?
陳知確糾結著糾結著,視線便不自覺地投向了面前的學長。
可能是確定了學長心意的緣故,陳知確現在看學長的一舉一動,心裡都感覺怪怪的,好像學長在他面前的每一絲舉動都有深意一樣。
比如今天這頓早餐,學長做的是貝貝南瓜蒸糯米,搭配的飲料是經過煮沸的純牛奶。
而現在,學長正用他那雙柔軟修長的手,端起面前的牛奶,放在嘴邊抿了一口。
牛奶已經喝了一部分了,所以學長需要將腦袋仰起來,露出他纖細白淨的脖頸,和一枚小小的喉結。
伴隨著溫熱的牛奶滑過齒縫,流進喉嚨深處,那一粒精緻小巧的喉結上下滾動,每一下都好像一顆跳跳糖,在陳知確的心上噗通、噗通地跳動一下。
吞嚥了幾口之後,學長將手裡的玻璃杯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陳知確清晰地看見,學長的嘴唇邊粘上了一圈白色的奶漬。
下一秒,只見學長微微張開嘴巴,從編貝般潔白整齊的齒間探出一截紅軟的舌尖,在嘴唇周邊靈活地一舔,便將那圈奶漬一滴不剩地盡數卷進了自己的嘴裡,只在嘴唇邊緣留下一圈水漬,證明著前一刻發生過的事情。
陳知確:「!!!」
舔、舔牛奶???
可能是陳知確直勾勾盯著溫詩侶的眼神太明顯,溫詩侶抬頭疑惑地看了陳知確一眼,問道:「怎麼了?」
他注意到剛才陳知確一直盯著自己的嘴唇,便下意識地又舔了一下嘴唇,歪著腦袋,微微皺了皺眉:「是我嘴上的牛奶沒舔乾淨嗎?」
「沒、沒有,是乾淨的。」
陳知確親眼看到,那水滋滋、粉嫩嫩的嘴唇經過二次舔舐,變得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