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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試探性地拿掉鮫綃，果然不是錯覺，他的羽翼正在一點一點褪去金色，毫無之前的光彩奪目。就連通身的黑毛也喪失了油亮光滑，變成黯然。

&ldo;怎麼回事?&rdo;我拍著它的後背，終於察覺不對勁，連忙拍他。

&ldo;別說話。&rdo;黑衣哥憋著一口氣，隔著厚厚的背毛，我仍感覺道他出了滿身汗：&ldo;還能強撐到送你回去。&rdo;

&ldo;停下!&rdo;我拉動他的翅膀，強迫他停下。

&ldo;別鬧!&rdo;黑衣哥很生氣，震動羽翼又想起飛，我直接從他背上跳下來，跌到雲層上，有雲層的保護，下墜速度不是很快，我掏出胡蘿蔔，手一摸卻摸了個空，胡蘿蔔給萌萌拿去吃了……

黑衣哥急急忙忙趕過來，翅膀一挑，將我勾住：&ldo;你能不能別胡鬧!&rdo;

我抓住它的一根翅羽，賭氣又往雲層上跳：&ldo;你到底怎麼了，說清楚啊，不說我是不會走的!&rdo;

黑衣哥終於無奈，&ldo;你還不明白嗎?佛壽花與佛同壽，佛光便是指太陽光，是太陽的精髓，自然也是我的。&rdo;

我一愣，好半天才能找回自己的聲音：&ldo;你是說，我摘走了它，便相當於取了你的命?&rdo;

&ldo;沒有那麼嚴重，&rdo;黑衣哥再次垂下梯子，示意我爬上來：&ldo;只是會回歸而已，其實我原本就是那樣，與我們方才看到的紅色岩石沒有什麼不同，只是回歸過去。&rdo;

我心中五味雜陳，沒有想到，柳泛讓我去採佛壽花，竟是一條命。

&ldo;他知道嗎?&rdo;我問。

黑衣哥頓了一下，隨即很快明白過來&ldo;他&rdo;是指誰，淡然道：&ldo;知道與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我只是一頭坐騎。&rdo;

&ldo;不，不是的。&rdo;我緊緊抓住他的羽毛：&ldo;你不是坐騎，你是我的朋友。&rdo;

黑衣哥愣了一下。我抓住一根羽毛，往自己手腕上一割，伸到它的鳥嘴邊：&ldo;熊貓血能提供能量，我們回去，將佛壽花還回去，這樣你就能活了!&rdo;

溫熱的熊貓血蹭在它嘴鳥，將它的鳥嘴都染紅了，黑豆般的鳥眼愣愣地看著我，逐漸匯聚成了一灘水光。

&ldo;不，晚了。&rdo;黑衣哥輕輕滴說，暗黑色的鳥頭輕蹭我的手指：&ldo;佛壽花一旦摘下，就無法還回去，我不可能再飛上去了。&rdo;

他看著我，鳥嘴一張一合，繼續說道：&ldo;幾十萬年，其實你們熊貓從未變過。對不住，若是你能見到她，替我說這句抱歉。&rdo;

他沒有說那個&ldo;她&rdo;是誰，可我一瞬間就懂了。熊貓始祖，我的偶像，祖神伏羲的愛獸，天下間第一頭、也是唯一一頭由神造出的熊貓。

&ldo;不，還不晚!&rdo;我咬牙道，&ldo;熊貓才不當傳話筒，那些話你親自說去吧。&rdo;

第 25 章

【25】

&ldo;給你，任務完成了。&rdo;我把東西從口袋裡掏出來，遞給面前的人。

柳泛的眼角抽了抽，指著光禿禿只剩下花杆子和枯萎花瓣的乾花：&ldo;這……是佛壽花?&rdo;

&ldo;是呀，&rdo;我指著旁邊低頭沉默不語的黑衣哥道：&ldo;我跟他一起去摘的，不信你可以問問他。&rdo;

柳泛看向黑衣哥，連嘴角都抽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