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一日回頭不生還(第1/2 頁)
後來牧昀得信,說朝中有中書令,中書郎中,還有太學司業,以及門下郎中喜愛周山墨。 秦愚知道後,又差人送去燕王府帖子,邀他在顧大娘茶肆敘事。 “五郎是想把秦七郎往何處引?” “如今墨查了,墨硯還沒查。”秦愚饒有興趣的挑挑眉。 “今日長公主送來請帖,後日晌午會在東市清月樓辦一場相誼,據說是陛下的意思,皇子都到了適配年齡,想讓長公主做這個媒人。” “荒謬。”秦愚聽了青君的話,有些覺得不耐煩:“我歲數大嗎?” “五郎也已經弱冠,配以良人也是正常。”青君笑著接著說:“不管如何,這場相誼,至少五郎能見得到那位長公主。” “陽華長公主,秦躍?” 第二日在顧大娘茶肆等來秦昇時,七子奪金的故事已經要接近尾聲,大郎意外身亡,二郎因殺人而被流放,老三沒找到金子被逼成了瘋子,老四跳河,老五離家遠行,老六皈依佛門,只有老七,得到了老母唯一一支金釵。 秦昇到達後,秦愚就把牧昀調查的周山墨喜愛者的人都告訴了秦昇,並告訴他,自己打算查墨硯。 “墨在墨硯內磨,墨硯上自然留有餘味,味道用清水是洗不掉的。”秦愚也告訴了秦昇自己的想法:“考場的用物存派森嚴謹慎,就是存放也要按一定的考場順序來,以免萬一出事無法尋找證物。” “這應該去禮部查。” 秦愚看秦昇毫無波瀾的神色,繼續道:“禮部還是七郎進出方便,我沒有功沒有績,出入政事堂太多,難免落人話柄。” “五哥還怕話柄?” “來日方長,在上京待下去,若落個耍官威的話柄,對兄長我這樣初來乍到的,的確是麻煩事。” 秦愚抿了一口茶,細細觀察秦昇反應,見他沒有推辭,就知道他是應下了,才放心繼續說:“若查出來了作弊考生,可直接順藤摸瓜,查考生來源地近幾年刺史述職文書和御史臺官員賬簿,是否受賄,是否有知情不報一查便知。” “你如此幫我?” “對,我只想跟七郎要一個,和門下郎中見面的機會。” “什麼?”秦昇有些不解。 “門下郎中為人無私,為官又好似清風朗月,七郎和孟郎中交好,還希望引見一番。”秦愚低了低頭,央求秦昇。 “知道七郎平日裡忙,不如……”秦愚轉了轉眼珠子,說:“明日相誼,郎中家長女也會到清月樓,秦愚請孟家長娘子傳信,不知道七郎準不準?” “兄長要和孟郎中見面,七郎有何理由阻攔?”秦昇知道秦愚恐怕是要調查周山墨來源的事,可秦愚偏偏選中了那個和秦昇最親近的大臣。 中書令,太學司業這些判卷的最可疑地人他不周旋,卻要周旋孟雯? 除了舞弊案,他還想參與進黨爭不成? 難不成秦愚真是太子派來阻撓自己、害自己斷臂的人? “那就好。”秦愚點了點頭,就先行告退了。 “那秦七郎看起來波瀾不驚,恐怕心裡亂的不得了了吧?”牧昀笑著和秦愚說話。 秦愚回頭看了牧昀一眼,然後說:“我要見孟雯,第一是調查周山墨,不找與文考有直接關係的人,是擔心打草驚蛇。 第二,則是試探秦昇有多敢掀翻朝野。如若他料定我要插進黨爭內一角,那他這唯一的臂膀,就要被我所侵擾,他抓耳撓腮,又敢不敢害我。” “五郎不是說,害你的人可能是秦二郎嗎?” “可秦昇也曾見識過烏衣門的人,最後去殺我的烏衣門殺手的主顧,我並不清楚。 誰都有可能害我,就連太子和陛下也有可能。” 先帝遺子,留著總會是禍患。 邊地的風沙很大,喀爾丹羽把自己的披風也讓給了無憂,但她依舊感覺到很冷。 她牽著馬,站在遠處,看著喀爾丹羽一個人跪在一個高高的石頭壘的墓冢前,飄揚的綵帶在狂風裡飄揚著身姿,毫不在乎下一瞬是否會被狂風撕裂。 無憂望著喀爾丹羽,他繞著墓冢跪拜了一圈,站起身走向了無憂。 “你看到長城了嗎?!” 無憂點了點頭,把韁繩遞給喀爾丹羽。 二人上了馬,就往不遠處的長城而去。 長城高偉巍峨,綿長無邊,下面是搭建的很多很多的帳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