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第1/2 頁)

趙瑞芝苦思苦想著，痛苦和焦慮燒灼著她的整個身心，使得她幾夜幾夜睡不著覺。

宋維新、孔文才來看望林麗萍，發現趙瑞芝也是滿面神色憔悴，大而明亮的眼睛布滿了愁苦和憂鬱，覺得有些奇怪。

在看望完林麗萍，趙瑞芝送宋維新和孔文才出來的時候，宋維新望著趙瑞芝，關切地問道：

&ldo;你怎麼了，瑞芝同學？是病了嗎？&rdo;

趙瑞芝望了望宋維新，輕輕搖了搖頭。

&ldo;是不是那天我不小心說出的那事又讓你犯愁了？&rdo;孔文才很有點謙意地問道。

趙瑞芝沒有言聲，愁苦的面孔中，深鎖住了往日那剛剛煥發起的青春亮麗的容光，她那略顯得有些蒼白的臉，布滿了沉沉憂鬱的烏雲，秀眉下的那雙黑亮的大眼睛，淚盈盈的，閃著黯然的淒楚的光，她側轉過臉去，望著遠處迷離的天際，默默地望著，深邃而凝重，內心深處蘊含著不盡的憂傷。

&ldo;唉！&rdo;宋維新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很是同情地、同時也有些憂思地說：&ldo;這確實也是個事情！&rdo;

看來，那事情，宋維新也知道了，孔文才可能也講給宋維新了。

思索了一陣，宋維新口氣很決然地說：&ldo;不過，也不能就這樣下去！一定得想辦法解決！得徹底解決掉才是！&rdo;

孔文才贊同地說：&ldo;就是。得想辦法徹底解決掉！&rdo;孔文才想著，又憂慮地說：&ldo;但是，想什麼辦法解決呢？昨天，聽我們法專的也是我們湖水縣上來的一位同學講，說我們家老爺子，還有瑞芝同學的父親，不知道聽什麼人的慫恿，一起到北京來了，要請劉師培劉教授出面把瑞芝同學從北大趕出去……&rdo;

&ldo;噢？&rdo;宋維新一驚怔。

趙瑞芝也轉過頭來，有些驚慌地望著孔文才。

&ldo;……因為他們在尊孔復古、維護&l;三從四德&r;方面，是一致的。&rdo;孔文才接著說道，&ldo;那位劉教授的那篇《民魂精粹當盛說》，不就是在大力張揚什麼節婦自殺殉夫的所謂&l;婦德&r;嗎？&rdo;

宋維新贊同地說：&ldo;也就是的。&rdo;

趙瑞芝感到脊背上一陣悚然的寒冷。

孔文才望著宋維新：&ldo;不過我想，那位劉師培劉教授還沒有那麼大的權力吧？&rdo;

宋維新點點頭：&ldo;他還沒有那麼大的權力，他只是一位一般的教授，只是給學生上上課，他沒有權力把哪個學生趕出去。要說有這個權力的，還是陳學長，陳獨秀教授。&rdo;

趙瑞芝激動地說：&ldo;我是蔡校長親自批准收的第一個女學生，他陳學長也沒有權力把我從這裡趕走！&rdo;

宋維新說：&ldo;不過他在蔡校長面前說話還是挺有分量的！&rdo;

孔文才問：&ldo;他會不會聽那位劉教授的？&rdo;

宋維新肯定地回答：&ldo;不會！你也知道，那位劉教授是&l;文選派&r;的代表，陳學長是新文化運動和文學革命的主帥，兩者針尖對麥芒，是死對頭，陳學長怎麼能聽那位劉教授的呢？&rdo;

孔文才點點頭：&ldo;就是的。&rdo;說完，他像是猛地又想到了什麼，問宋維新：&ldo;咦，那我們要不去找一找陳學長，讓他給我們想個辦法？&rdo;

宋維新搖搖頭。

&ldo;怎麼？&rdo;孔文才奇怪地望著宋維新。

宋維新說：&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