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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血，你罪有應得，不是嗎？」

袁冉飛已經渾身顫抖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一股接著一股的悔意擁上心頭，其實道理她早就知道了，但是他就是畫地為牢，自己走不出自己的圈子，他把自己困死了。

袁冉飛一邊哭著一邊仰天長嘯，其實他早就想死了，在他為了嗜血這個目的殺第一個人的時候，他就痛苦的想死了。

只是有些執念，不真的執行過，真的放不下。

袁冉飛看著薛千凝，道：「你是不是特別失望，特別的看不起我？」

薛千凝搖搖頭，道：「你可恨，也可憐。袁冉飛，你還知道自己是誰嗎？」

袁冉飛猛然一震，曾經那個意氣風發，與少年英雄們一起肆意江湖的他就像陽光一樣再也照不進他黑暗的生命裡了。

袁冉飛再抬頭的時候，彎起了嘴角，衝著薛千凝，微微一笑。

薛千凝愣住了，這個笑容是之前一切還在正軌上，袁冉飛的笑容。

「對不起，千凝妹妹。」

袁冉飛說完，竟然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匕首，那是他一直配戴在身上的，據說是家傳之物。

沈洛瀟見到他的舉動，寒月刃一動，就擋住了匕首原本的行進路線。

袁冉飛詫異的看向沈洛瀟，只見沈洛瀟正皺著眉看他。

袁冉飛慘笑道：「其實原本我們可能成為好兄弟的。最後一點的尊嚴，讓我作為袁冉飛而死。」

沈洛瀟嘆了一口氣，收回了寒月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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