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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已午後。
他喊住一輛出租汽車朝東京開去。北守禮子和他在一起。
海上保安廳的審訊很簡單地結束了。他們兩個都是被害者,再加上安高又是警視正,對方的態度很客氣。
只是保安廳對綁架監禁他們兩個的罪犯的姓名著實叮問了一陣,發生在海面上的犯罪由海上保安廳負責,必須對罪犯進行追蹤、逮捕、送檢。
可是安高沒有回答,說那人沒說自己的姓名,只把人相描述了一番。禮子見安高不說,也回答說不知道對方姓名。
&ldo;現在你打算怎麼?&rdo;
禮子問。
&ldo;找到田沼這小子,然後順藤摸瓜一個個收拾他們。
&ldo;是嗎?&rdo;
禮子低下了頭。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已充滿了汙辱,不敢再正視安高的臉。
&ldo;你應該回家好好休養休養。&rdo;
&ldo;嗯。&rdo;
&ldo;格羅可能不久會有訊息的,到時候希望你丈夫能出馬。到那時他該能開車了吧。&rdo;
&ldo;我想是的。&rdo;
&ldo;這次的旅行真是太漫長了,你辛苦啦……此外我還能說些什麼呢?&rdo;
&ldo;……&rdo;
安高輕輕地把手搭在北守禮子的肩膀上。
&ldo;人生太複雜了,把一切都忘了吧。&rdo;
安高的聲音很低。
&ldo;我們沒有機會再見面了嗎?&rdo;
北守禮子抓住安高的手。
&ldo;如果可能的話,過幾天我會去府上拜訪。&rdo;
&ldo;我等著你。&rdo;
厚厚的手掌。北守禮子百感交集,緊緊地把握著。她握著,看著窗外流過的景色。
她電感到這次旅行實在是太長了,從青森到這裡,經歷了多少事情啊。她甚至感到這簡直是一次為接受男人的凌辱的旅行。在八甲田山腳下那座半朽的小屋裡,她被剝得一絲不掛,反綁著受了好幾個人的糟塌,在氣仙沼也是同樣。甚至昨天也還在雙手被銬著的安高面前任人汙辱。
想到這些她羞愧萬分。
她深深地認識了女人的脆弱和權力的走狗‐‐那夥禽獸的殘害。離家一步就有這麼多危險,何況被卷進了兇殺事件。她深切地看到了市民的脆弱無力。
要不是巡邏艇趕到,安高無疑是要屍浮東京灣了,而自己也只好永遠當那個蛇一樣的傢伙的女人。
一設想自己不知被田沼弄到哪個角落,只作為一個奴隸侍候田沼的生活,心裡真比吞下了活蒼蠅還膩歪。
對于田沼的憎惡中還充滿著對和權力勾結在一起的犯罪的無比憎恨,若提北守禮子在這次旅行中所得到的,也許只是憎恨。
格羅終於還是沒有找到,這是因為運氣實在太壞了。每次都只差幾步,最後已經在一條船上了還是未能見著。自己被田沼摟著睡覺的時候,格羅正在甲板上。
可是格羅還活著。據北陸丸船長說,格羅不是中彈,是自己跳進海里去的。
保安官們追蹤田沼上岸時曾用手電筒在沙灘上搜尋過田沼的腳印,據說當時發現過狗的腳印。
‐‐格羅會回來的。
北守禮子懷著祈禱似的心情相信這一點。格羅現在已進入了關東平原。能從北海道的中標津一直走到那裡的格羅是不會在那裡倒下的。格羅一定會回來的,不然,格羅這一番苦難的經歷也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