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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感覺你挺淡定的?」
「不然呢?我這雙手這麼金貴,限制我撒火打架。」宛忱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要不你去幫我打?」
「說吧。」談城坐直身子擼起袖子,朝四周一指:「全場隨便點,傷殘程度你定。」
宛忱立刻偏頭笑個不停。
旋律揚到高處時,他突然對談城解釋道:「謝晚舟的實力和秦安實際不相上下,他之所以先選擇《螢火》這首曲子,就是想讓秦安放鬆警惕,趁機碾壓他的情緒,挫滅他的銳氣。秦安的心理素質並不是很好。」
「嗯。」談城耐心聽著,儘管他聽的雲裡霧裡,可目光始終沒離開過宛忱身上。
「演奏中的情緒和旋律是相得益彰、相輔相成的,情緒上的波動會直接影響身體上的變化,從而影響整首曲子的演繹。」
「舉個例子,人在緊張的時候,手比較容易發冷,會變得乾澀僵硬,對我們來說這是最致命的,會牽扯到演奏水平的正常發揮。」宛忱說完,突然一把抓住談城的左手,仔細一瞧,還是以十指緊扣的方式。
談城聽的很認真,冷不丁接了這麼個舉動,沒成想是被宛忱結結實實佔了個大便宜,只覺得手心裡像是砸了塊冰,下意識握緊:「你手怎麼這麼冷?」
「因為待會兒該我上場了,我要贏回這局。」
「你很緊張?」
「很緊張。」
一臉擔憂的問:「那有什麼辦法可以緩解?」
一本正經的答:「你給我捂捂就好。」
談城聽罷,立刻伸過另一隻手,將宛忱的右手牢牢裹在掌心,小心謹慎的捂一下,揉搓一下,來回交替著動作。此時他才發現,宛忱的手跟自己的手大小其實差不多,卻更白皙,更纖瘦,帶著令人心疼的骨感。
看談城認真給自己捂手的專注神情,像有人拿著軟毛刷往心尖上輕柔的刷了兩下,宛忱嘟起嘴,繼而嘆了口氣。
可真夠要命的。
拿起小提琴往臺階下面走的時候,心裡的悸動都沒能停下來。
謝晚舟彈完,觀眾席上的掌聲真切熱烈,他站起來面向眾人微微欠身,笑的溫雅靦腆,實則內心正狂妄而又自負的叫著囂。
秦安縮在後臺一直沒有出現。
坐在第一排的秦然終究是忍無可忍,立即起身上前一步,卻被一把弓攔住了去路。
「暫時不用你出面。」宛忱溫柔的笑道:「這人是衝著我們來的。」
「還以為你不打算拋頭露面了呢。」謝晚舟邊揉捏手腕邊笑著說道:「聽聞莫斯很中意你,不如我們來做個賭注。」
宛忱沒有接話,自顧自低眉整理衣袖,吝嗇的始終不肯往那人身上投去目光。
沉默有時更會放大一個人的囂張,更容易刺激另一個人的情緒。
謝晚舟站在舞臺正中間,處在所有人目光焦點的中心,此刻宛忱的目中無人,讓他著實有些難看,語氣明顯比剛才要急促一些:「你要是輸了,畢業後進我們的室內樂團。」
「廢話太多了。」宛忱說的不緊不慢,依然看著自己手裡的琴和弓,看似悠閒的活動著手腕:「趕緊比完我還要去給家人過生日,你已經浪費了我不少時間。」
談城內心一顫,不自覺往周圍看了一眼。不知怎的,「家人」兩個字被宛忱咬的過於清晰,聽的他臉上著火似的燒得慌。
莫名其妙的,被這個稱謂攪的心裡有些慌亂,卻也蘊著一種舒服和心安。
謝晚舟氣的腮幫子鼓出一塊:「你……」
「你剛才用速度贏了秦安。」宛忱抬手打斷他:「那我們就比速度。」
謝晚舟握了下拳,忍著怒意回到鋼琴前,待宛忱踏上舞臺側面最後一節臺階,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