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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原本低頭看向手腕的哀切眼神,在聽到樂章響起的剎那,突然打起了晃。
他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的望著舞臺上的一人一琴,此刻傳入他耳畔的,是他塵封了十年,再也無人提及的欣喜若狂與哀婉決絕。
宛忱輕輕勾了下嘴角,往視線盡頭的那扇門看了過去。
《to y love》,《給愛人》。
作者有話要說: 抱拳致謝。
10、曲目:《to y love》(《給愛人》)
作曲:莫斯(作於十年前)
演奏:宛忱
☆、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離得很遠,卻聽的真切。目光對視的剎那,談城立刻偏頭,眨了下眼,沒理解自己這個下意識的舉動。重新向舞臺中間望過去,宛忱已低下眼簾,專心感受弓弦間輕柔的律動。
莫斯的這首曲子很小眾,僅僅在s上以一小段錄音截頻為承載,一張手寫曲譜作背景,從未在任何大型演出中演奏過。
他與舒伯特同為奧地利作曲家,不同的是,舒伯特的音樂能夠包攬容納世間所有的「美」,哪怕在他身陷囹圄,患病及身時,也依然秉性高潔,所著作品風格獨樹,從史詩讚歌的壯烈華麗,到小家小戶的貧苦壓抑,無不囊括,無不訴述。
相比之下,《to y love》只是訴說了一件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愛情故事,它的描述平淡無奇,毫無波瀾,沒有熱切到能夠撼動人心,也沒有細膩到能夠安撫靈魂,甚至及不上莫斯三十歲前創作的,四十多首曲子的一般水準。
宛忱沒有挑選那些從他筆下琴下流傳出去聞名世界、耳熟能詳的經典作品,獨獨選擇了這首並不廣為人知的曲子。
音樂廳內的頂燈銜著舞臺上暗下的光線亮起,掌聲稀稀寥寥,人流順著樓梯湧向出口。
坐在第一排的人誰也沒有動,後臺圍攏過來交響樂團的成員們不明所以,紛紛朝舞臺前方看去。
莫斯的目光不帶一絲溫意,卻始終緊盯那一人一琴。
耳邊的喧囂散去,敞闊的大門再次輕掩,握琴的手濕出小片汗漬,長久對視,宛忱終於難為情的偏過頭,不自覺的望向三號大門。
談城已經離開了。
「為什麼選擇這首曲子?」
除了遊嵐,沒幾個人聽懂這句話,一是語速極快,二是,莫斯說的是英語。
「老大。」秦安側過身子,手背擋嘴,用氣音輕聲說:「翻譯啊翻譯。」
「因為演奏起來比較容易。」
旁人驚訝於宛忱那一口流利的英文,遊嵐驚訝於他回答的過於直白。
氣氛一時冷卻,場面有些尷尬,時間又過去幾分,莫斯突然笑了。
他說:「我這一趟,沒白來。」
莫斯站起身,將西服釦子繫好,禮貌的伸出纏著繃帶的右手。宛忱一愣,急忙抱著琴跳下舞臺,大方的遞過自己的手與他握緊。
莫斯依然笑著,從公文包中取出一本書和一套譜子,饋贈給他,並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見的音量,悄聲道:「明年的畢業音樂會,我會是你的一個選擇。」
將書攬進懷裡,宛忱閉了閉眼,心中坦然。莫斯沒有久留,也謝絕了陸明啟和遊嵐盛情款待的美意,隻身步上臺階離開。
那個背影孤傲又堅強,無名指上兩枚疊帶的戒圈被燈光撫的熠熠發亮。
休息室裡正在上演老鷹捉小雞。
宛忱抓著秦安的衣服,用其躲避遊嵐沒大沒小的騷擾。遊嵐按捺不住內心激動的情緒,非要親兩口自己的得意門生才肯罷休。
「創作中的時間流速最快,你知道對於一位成天跟時間賽跑的演奏家、作曲家來說,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