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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李主任好！陳學長好！&rdo;

趙瑞芝發現和李大釗、陳獨秀站在一起的，還有一位年約三十七八歲、身穿灰色長布衫的學者模樣的人；個子不高，神采奕奕，兩道短而粗的濃黑的橫眉，透著一種冷峻的堅韌和剛毅，尤其是那雙眼睛，炯炯迸亮，閃爍著一種能洞察一切的深邃和敏銳。

&ldo;瑞之同學，來，過來認識一下，這是教育部的周先生，周豫才周樹人先生！&rdo;李大釗熱情地招呼著趙瑞芝，把那位身穿灰布長衫的學者介紹給趙瑞芝，完後轉過臉把趙瑞芝又介紹給那位周先生：&ldo;這就是上次我和仲甫先生給你講過的那位趙瑞之同學，蔡校長開放女禁收的第一名女大學生。&rdo;

趙瑞芝滿面通紅地笑了笑，多少有點拘謹地向周先生鞠躬行了個禮，輕聲問候道：

&ldo;周先生好！&rdo;

周樹人上前一步，伸出雙手連連謝禮說：

&ldo;瑞芝同學，無須這樣多禮！無須這樣多禮！&rdo;

趙瑞芝臉紅紅的，抬起了頭，望著周樹人，微微笑著，怯聲怯氣地輕聲說：

&ldo;以後還懇望周先生多多指教瑞芝！&rdo;

&ldo;哪裡？哪裡？倒是豫才今後要多向瑞芝同學學習才是。&rdo;周樹人爽朗地笑著，炯炯雙目真誠地流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欽佩和讚賞，說：&ldo;瑞芝小姐乃當今性剛志強女子，豫才早就聽守常先生和仲甫先生介紹過，豫才實實敬佩至極。&rdo;

&ldo;周先生過獎了。&rdo;趙瑞芝臉上由羞赧而越發漲得通紅，火辣辣的，就像被一團熾烈的火烘烤著似的。

正這時，討論會召集人許德珩過來向李大釗和陳獨秀問道：

&ldo;李主任、陳學長，人都來得差不多了，討論會是不是就開始？&rdo;

李大釗望了望陳獨秀：&ldo;您看呢，陳學長？開始吧？&rdo;

陳獨秀點點頭：&ldo;那就開始吧！&rdo;

許德珩宣佈討論會開始。

大家都圍攏在了一起，各自都選好了自己坐的地方，坐了下來。

&ldo;今天討論的主要內容，昨天我給一些同學事先已經打過招呼，就是針對近期錢教授和劉教授兩位教授以&l;王敬軒&r;和&l;《新青年》記者&r;的名義發表的兩篇文章，都各自談一談自己的看法。&rdo;許德珩像每次一樣，首先簡略地講了講本次討論會的中心內容，&ldo;這兩篇文章發表以後，在社會上反響很大，有贊同的，有反對的。我們在座的看法可能也不一定一致，所以希望大家都能暢所欲言地談一談，相互取長補短，以便求得共識。今天，李主任、陳學長、胡適教授、以及錢教授、劉教授都來參加我們的討論會，另外，還有教育部的周樹人先生，也來參加我們的討論，為此，我代表討論會的全體同學，向各位尊敬的師長特別表示衷心的歡迎和謝意。&rdo;

許德珩說著，帶頭鼓起了掌。

立時，白塔下騰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ldo;現在，&rdo;許德珩接著說道，&ldo;請李主任和陳學長給咱們先講一講！大家歡迎！&rdo;

掌聲又起。

掌聲息落後，李大釗對陳獨秀笑著說：&ldo;陳學長，您講講吧！&rdo;

&ldo;你講吧！&rdo;陳獨秀仰了仰下巴頦兒，笑笑說。

&ldo;還是您講吧！長者為上嘛！&rdo;李大釗誠摯地說。

陳獨秀笑笑，說：&ldo;好吧！既然非得讓我說，我就說上兩句吧！我先給同學們介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