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開第十天(第1/3 頁)
“……所以,我家大門是誰炸的。”
玩家拎著滅火器的手用了點勁兒,額頭青筋直跳。
彼時,身材高挑的黑髮少年髮絲凌亂,捲起的校服袖子若隱若現的勒出極具爆發力的肌肉線條,粉末蹭了些到少年的下巴上,卻不顯得滑稽,而是在被他隨手擦去時為少年不悅的表情增添了一分冷厲。
說實話,“小野綠”這張臉本身就是不那麼有親和力的型別,更多的是一種令人下意識仰望的冰冷的俊美。
之前澤田綱吉還沒有意識到,而此刻被鄰桌那雙暗紅的眼睛不帶一絲笑意的盯著,他突然明白當時欺負他的村上同學為什麼看上去那麼害怕了。
那並不是可以用來看待同類的眼神,你可以用這樣的眼神打量一朵花,一株草,一隻小貓。
但你不應當這樣看待你的同類。
澤田綱吉本能的打了個哆嗦,用一種快要哭出來的聲音叫他:“小野同學……”
不該是這樣的……
一些模糊的畫面再次從腦海中閃過。
他“看到”黑髮青年哼著歌悄悄把花朵插在熟睡的獄寺隼人頭上,“看到”青年做賊似的把一隻小肥啾捧起來就跑,“看到”青年無奈的笑著把金髮銀髮的另外兩個青年扛著跑出爆炸的餘波……
澤田綱吉迷茫的試圖抓住些什麼,卻同上次一樣,什麼也沒留住。
“阿、綱。”
玩家笑得核善,篡位之心幾乎想死灰復燃。
他在家好好的跟網友(遊戲好友)聊天,瞭解到對方選擇了橫濱開局,也是誤打誤撞的開啟了好友系統(撿到了手機),並且平等的覺得npc都是笨蛋。
玩家不贊同。
客觀的來說,要構造這麼一個無限接近真實世界的遊戲,其耗費的算力和能源完全是天文數字,每個活靈活現的npc,都代表著可以吊打人類大腦的極限算力,只是人類實在太複雜了,因此係統主要將算力集中在一遍遍模擬人類真實反應上去了,否則,玩家根本不可能玩的過遊戲背後站著的輔助ai。
當然,甚至連這種程度的npc,大部分玩家也是打不過的。
所以,其實玩家才是那個笨蛋。
因此,他漫不經心的告訴對面的新人:
[說到底,笨蛋是你我這樣的傢伙才對。]
客服心驚膽戰的把補丁打得飛起,把玩家所有不符合身份的發言修正成合理的形式。
玩家問出生點在哪,亂步看見的是問他是哪裡人。
玩家問玩了多久,亂步看見的是他多大,傳給玩家的答案又被客服修改成“這是一週目”。
玩家和亂步聊得開不開心不知道,反正心驚肉跳的客服姐姐覺得再聊下去她要折壽了。
幸好,玩家還沒來得及再說幾句話,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就把他從床上強制叫起了。
客服姐姐:感謝大自然的恩賜(飆淚)
炸彈是獄寺隼人扔的。
理由是“十代目敲門怎麼可以不回應!實在是失禮,十代目!我這就去把門炸開!”
“萬一我不在家呢?萬一我只是睡著了呢?”剛剛撲滅火苗的玩家恨不得把滅火器砸他那頭銀毛上,媽的死忠犬,看到他就想起一週目被炸彈送走的慘劇,“怪不得那時候那麼沒腦子,原來這會兒就有苗頭了。”
後一句話他咬牙切齒的嚼碎了從嘴邊嚥了回去,其他人只隱隱感覺是在罵人,獄寺隼人卻敏銳的感覺到不對。
莫名的,小野綠對他好像很熟稔。
話說就一天而已,獄寺隼人怎麼就從惡狠狠的樣子無縫轉變成澤田綱吉的狗了啊!到底發生了什麼啊!玩家看著已經有主的ssr,心痛得無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