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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是個內斂的性子,詩詞的風格倒與我當年有幾分相似。&rdo;祝瑛若有所思。
&ldo;那沈家小姐也是有福,怎地就得你看重了。&rdo;顧玉琦隨意地靠在車中的軟榻上,輕啜一口杯中的矛尖。&ldo;你才多大,談什麼當年。&rdo;
祝瑛細細打量她幾眼,無奈道:&ldo;不是聽聞你昨日在初墨閣與她偶遇。&rdo;
&ldo;放心吧,&rdo;顧玉琦慵懶地打了個哈欠,&ldo;在本郡主心中,誰也取代不了子佩你的地位。&rdo;
祝瑛不再多言。顧玉琦的話看似敷衍,卻也透露出幾分她確有和沈雲梳結交之意。
許久未見綺羅看重一人了,倒是稀奇。
在長姐的照拂下,沈雲梳很快適應了東陵書院的生活,在課上也沒出過什麼差錯。那兩位小姐見她出了風頭透露出幾分想交好的意思,她卻只對二人淡淡的。
有一次無意中聽到二人的談話:
&ldo;她不也是個庶出的,作了一首詩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rdo;
&ldo;湯妹妹何必氣惱。這般張揚,且看她能走多久。&rdo;
沈雲梳只一笑而過。在緊挨竹林的小道上談論這些話,和那個白若嫣一樣,不足以與她為敵。
隨即又覺得有些可悲。庶出的女兒得到來東陵讀書的機會本不容易,不好好珍惜一心向學反而……罷了,各人有各人的難處。誰知她不是迫不得已攀附權貴才能免去自己幾日前的命運呢?
該回去了。柏先生的課,遲了可不好。
東陵規定,五天中的第三日是眾位女學子自由交流溫習的時間。來到講堂外,只見有的三兩結伴地互相考察著背書,另一些在安靜練習書畫女紅;有人喝茶吃點心攀著交情,荷花池另一邊隱隱約約傳來絲竹之音。
沈雲梳給清紗和清浣放了一上午的假,獨自抱了《論語》和《女誡》披了斗篷來到秋香亭中小坐。涼風習習,面前擺著的糕點茶水卻尚有餘溫。
&ldo;古者生女三日,臥之床下,弄之瓦磚,而齋告焉。臥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弄之瓦磚,明其習勞,主執勤也……&rdo;眼神餘光無意中瞟見亭前陰影,聲音一頓。
&ldo;齋告先君,明當主繼祭祀也。&rdo;沈雲梳抬起頭,慌忙離座行禮。&ldo;臣女參見綺羅郡主。&rdo;
作者有話要說:
雲梳年僅十二,考慮有不周全的地方。各位看官可以憑文中資訊分析分析。
&ldo;樓倚霜樹外,鏡天無一毫。南山與秋色,氣勢兩相高。&rdo;‐‐出自杜牧《長安秋望》
第8章 第八章以文會友
&ldo;起來吧。在這書院中你我同為學子,不分什麼高低貴賤。&rdo;顧玉琦今日似乎心情不錯,嘴角含笑。&ldo;我聽沈小姐在讀《女誡》。&rdo;
&ldo;很多女子只要加以培養,才學見識並不比男子差。一生庸庸碌碌地困頓於後院之中,實在可惜。&rdo;也許是因為郡主眼神中透著幾分鼓勵,沈雲梳不知怎地就在剛才盤旋在心上的想法說了出來。隨即看到對方微微詫異的眼神,心中一慌。
沈雲梳啊沈雲梳,在京城待了十二餘載,難道還不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嗎?
&ldo;《女誡》對婦女的要求並不必男人低。管理內院,相夫教子的難度也不比出仕小;只是方向不同。&rdo;顧玉琦說完見到眼前人懊惱的樣子,不知怎地心中一軟。&ldo;沈妹妹何必惶恐?書院本就是交流之地,你我各執一詞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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