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障山遇故(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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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刀剜下來，一品武夫也得死啊！心都被扎破，碎邊魚兒小小六品武夫，焉能逃過這一劫。

“大水衝了龍王廟啊……”風馗首情急之下一旁裡死命叫喚，一旁裡奮力架住男人持匕首的手腕就這般耗著。

兩個男人在雪地裡扭打，誰理得那香噴噴的兔子，早被烤焦。

兩人漸漸疲軟，一個眼神兇惡滿是兇光，一個盡是焦急似想說點什麼卻一時間記不得，上不得上下不得下，滿臉漲紅。

“劉癩子，你這死劉癩子，總算記得你這破爛名兒！放手，你想要了我的命？”風馗首猛然間想起這名兒，大撥出來。

“嘿！”男人一下鬆了手把風馗首推開上下打量，挪到火堆旁緩緩收起匕首，一邊暖和手一邊挑眉問道：“仙門鎮來的？”

風馗首狠命點頭。總算遇到個熟人，而且是大龍幫的人，況且和風馗首還有一段淵源，風馗首總有點苦盡甘來的感覺，心裡樂滋滋的。

“那碎邊魚兒？”劉癩子進而問道，約莫看出一點風馗首的輪廓來。

風馗首僵著臉道：“風馗首。”

“碎邊魚兒！”劉癩子嘿嘿的笑，打量著風馗首良久才說道：“仙門鎮都說你是短命鬼，沒想在詛咒裡還是長大了，可惜這輪廓一點沒變！”

風馗首癟癟嘴反諷道：“你還不依舊一臉癩子！”

劉癩子一橫眼，沉聲道：“你剛才想作甚？”

風馗首嘿嘿笑道：“搶你這強盜嘴裡的食！”

“憑你？”劉癩子不屑道，抓起山兔一把撕開，將烤糊的一半扔給風馗首。

風馗首挑好地方下口，滿嘴兔肉揚頭道：“就憑我！當初你就愛在我和趙鑫面前吹噓自己是九品武夫，趙鑫入了仙山遠超我等，那你現在幾品？”

劉癩子滿臉坑坑窪窪，也只比風馗首大兩歲卻像個大叔模樣格外顯老，他摸著臉上的斑駁揚眉吐氣道：“七品！”

風馗首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比我低一品。”

“什麼？”劉癩子一聲驚叫明顯不信，譏笑道：“沒見過這麼不中用的六品武夫，明明是軟腳蝦一隻，卻偏要打腫臉充胖子。也虧得我們相熟，不然你今天就得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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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馗首不屑的哼了一聲，大啃手裡山兔肉。

這癩子遇故人漸漸也唏噓感慨起來，突然問道：“我當初給你那根鋼絲合用不合用？”

風馗首一愣，點點頭道：“合用倒是合用，一下就勒到皮肉裡面，須臾間就斷氣。只是那鋼絲成了兇器，我早扔了。”

劉癩子長吁短嘆道：“當初我還瞻前顧後猶豫著要不要入山，忽半夜見你拖著兩具屍體去埋，著實沒想到你還真拿著那鋼絲去勒死人，你爺爺的仇當算報了！那夜見你這短命鬼也有這般手段，心裡平靜不得一咬牙就投了天障山大龍幫，不然恐怕我早餓死，成真短命鬼！”

風馗首餓死鬼投胎一般嘴裡含著肉｜道：“誰叫你孃胎裡不沾時運，肚裡沒個仙種什麼的，不像人家趙鑫。不過你也正配當山賊，算你入對了行！”

“你也逃不離！”劉癩子嗤笑道。

“所以須得你帶路。”風馗首一本正經道。

劉癩子大為意外的把臉一沉道：“你倒是當山賊榮耀？！當山賊和著在綺夢軒那等勾欄裡當下人還叫人看不起，也就是一窩裡自個兒快活，卻沒前途，說不得就要被哪個江湖俠少一劍劈了，整日提心吊膽。虧你還不要命的往裡投！你思量清楚！”

風馗首自愣了愣，也著實想不到劉癩子還有這樣一番說辭，心間再度思量一番堅定點頭道：“我就鐵了心這意思，不回頭了！”

“沒得救！”劉癩子學著長者模樣恨鐵不成鋼，便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