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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纖美麗的紅指甲在那請帖上漫不經心地點著,中年美婦冷冷地揚起一個笑。
“就連百花山的那群賤婢和應天宮那些妖怪都早我棲霞閣和你凌霄劍派收到請帖呢。”
聽聞她的話,頭戴太極冠的老者目光如電,直接看了過來。百花山是一群女修,以男子元陽為修行基礎,時常與男人共赴*,以採陽補陰的媚術提升修為。因此,就她們修為都十分高深,卻一向為絕大多數門派所看不起。
而對於絕大多數自詡名門大派的宗門來說,應天宮在他們心目中的地位還不如百花山。後者雖然幹著下流勾當,但好歹還是人;而應天宮則是由妖修組成的,而應天宮的宮主,縱然於數百年前各大派面臨滅頂之災時揮出了那驚天一刀,也不過是個妖罷了。
“本以為陸欺霜那個賤婢走了,太乙劍宗會收斂一點,沒想到他們不但如此目中無人,還變本加厲地欺負我們。真當我們凌霄劍派和棲霞閣是好欺負的?”老者,或者說,靈寶真人冷冷地哼了一聲,“難道他們以為憑藉沈厭夜那個連自己爹都不知道的孽種會重振太乙劍宗?”
棲霞閣主雨玲瓏翻開手中的請帖。那請帖為翠玉所裝飾,內裡光潔平滑,卻並無一詞一句。隨著她完全張開請帖的瞬間,一道白色的光從那請帖中射出,在兩人面前形成了短短的幾句話。
“新主沈厭夜已得佩劍惜花,繼位在即。萬祈俯念雨閣主、靈寶掌門蒞臨,殊為榮也。不盡。”
這請貼上的話實在是短得不像樣子,簡直就是召之兩人便不得不來的語氣。靈寶真人怒極反笑,恨聲說了幾個“好”字,一掌重重地拍擊在那請帖上!白玉製成的請帖瞬間化作飛灰,就是那張放著請帖的桌子也被他劈成了兩半,桌腳陷入堅硬的黑曜石地面!
“沈厭夜那個小子,以為拿到惜年仙君的佩劍,就能無法無天了麼!”老者冷哼,“娘子,明天我們就去參加那小子的繼位大典。我倒要親自會會那個拿了惜花劍的小子,看他到底有什麼能耐!”
比起她的丈夫,雨玲瓏顯然還算冷靜些:“夫君,這樣不妥。沈厭夜不過是個毛頭小子,雖然功力肯定不及你,但是你若直接和他打鬥,就算是贏了,也會對凌霄劍派不好。”
“……”老者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卻也無法,“不挫一挫那小子,太乙劍宗就會繼續蹬鼻子上臉!我怎麼能忍下這口氣!”
“夫君,莫急啊。”雨玲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陰冷的笑意,“不如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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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哼哼,沈小子,待會就讓你好看!”想著自己和夫人昨夜的計劃,靈寶真人面露寒冷之色,看著那站在高臺上的少年。
烏黑的長髮被墨玉的發冠豎起,一根碧玉的簪子斜斜插在髮間。少年穿著暗紋滾邊的黑色長袍,衣角上的繡線乃是珍貴無比的天蠶冰絲所繡,在天光的照耀下反射出不同的顏色,給漆黑如夜的長袍平添幾縷絢爛。在無極長老將象徵太乙劍宗宗主的玉佩鄭重地掛在他的腰間時,少年微微垂下頭去,髮間的碧玉微微垂落,像是晃動的柳葉。
“感謝各位長老、各位門人對厭夜的期望。母親飛昇前,曾對宗門有過未完成的期望。如今厭夜定當子承母業,完成母親大人的願望。”
無極長老欣慰地點了點頭,目光劃過他腰間玉佩的時候,又劃過了他腰間的佩劍。那一瞬間,他忽然覺得那把劍極為熟悉,但好像不是惜花劍的樣式,然而下一個瞬間沈厭夜已經站起身來向前走去。
風掣動了他的長袍,將手中的佩劍擋住。而老人愣了愣,只當自己老眼昏花。在一面感嘆自己年老體衰的同時,一面欣慰地看著新宗主的背影。
沈厭夜不止是修仙奇才,更加難得的是性情淡然,心思縝密,適合擔當一宗之主。如果有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