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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聽不下去了,做了一件很粗魯的事情,他抬腳踹了楊琛一腳,「滾!你聽不懂人話嗎?」
恰巧衛昔在家看到了這一幕,趕緊走出屋子,「怎麼了?」
隨即,他看到楊琛,不由得怒火中燒,「你怎麼還敢來,看我不——」
夏朝攔住了要動手的衛昔,「小秋不舒服,你先帶他回去休息,要是嚴重一會兒就讓醫生過來看看。」
秋矜卻問他,「你身上是不是有傷,先回來包紮一下吧?」
從始至終,他的眼神都沒有落到過楊琛身上。
夏朝剛剛跟楊琛打了架,身上也捱了幾下,「不礙事的,你別怕,這裡有我解決就好。」
楊琛聽著他們的對話,嫉妒得都快要瘋了,明明先動手的是夏朝,可是秋矜卻只關心他,而聽他倆的對話,就彷彿自己是一個難以解決的麻煩一樣。
楊琛心如刀割,眼前的秋矜,變得好陌生,像是從來沒有愛過他一般。
即使心口再疼,他也再不能欺騙自己一個事實,秋矜已經徹底不愛他了。
原來一直以來不是他離不開自己,而是自己,離不開他。
楊琛小聲哀求道:「小秋,別走、不要」
秋矜還是被衛昔帶走了,而他被夏朝攔住,無法上前。
直到兩人走遠之後,夏朝才蹲下身拎著他的衣領,神情不似方才一般剋制,反而有種失控的瘋狂,「你是不是覺得你說這些話的時候特別深情、特別無私?」
「楊琛,你少他媽在這兒自我感動!」
「你有正真在意過他的感受嗎?你真的愛他在意他你會出軌?會連他得了這麼重的病都不知道?說到底,他變成這個樣子,不都是你造成的嗎?!」
楊琛捂著被踹疼的肚子,卻是對夏朝的話無力反駁,他像是一隻鬥敗的野獸,高傲的頭顱再也抬不起來,嗓音嘶啞蒼涼,「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可我、我還是想彌補」
他抬頭看著夏朝,眼神中帶著幾分不解和憤恨,「你不是也喜歡他嗎?為什麼就這麼忍心看著他死?」
夏朝冷笑,「你這麼想治好他,無非是因為內疚、因為自己做錯事把秋矜害成這個樣子想要彌補,以減輕你心中的罪惡感,你怕他恨你,怕自己釀成更加嚴重的後果,你怕你承擔不起這份後果。」
「我跟你不一樣,」他轉頭看著遠去的秋矜,眼底滿是疼惜和溫柔,「我知道他想要什麼,他這輩子都沒有過幾件順心的事。」
夏朝紅了眼眶,「至少我想讓他走的時候,是開心的。」
楊琛怔了怔,半晌,才緩緩道:「你究竟是誰?」
他為什麼對秋矜會這麼瞭解。
夏朝緊緊捏著他的衣領,手指捏得咯吱作響,「我是誰你不用知道,我只知道我犯了一件天大的錯,那就是沒有早點把他從你身邊帶走。」
他眼中寫滿了不甘、悔恨,「當初我要是光明正大和你競爭,楊琛,我不一定會輸!」
衛昔把秋矜扶進屋子裡,讓他躺在沙發上,給他倒了熱水,見秋矜神色緊繃,他趕緊安撫道:「沒事的,你不要怕,夏朝哥哥會把他趕走的。」
秋矜緊緊握住水杯,還是不太放心,「我現在好多了,要不我還是出去看看吧,楊琛最近脾氣有點暴躁。」
衛昔按住他,「不行,這樣你就更不能出去了。」
「你放心吧,夏朝哥哥也是練過的,肯定不會吃虧的,你要是現在出去,反倒會讓他分心。」
秋矜聞言,也就打消了出去的念頭。
不一會兒,夏朝走了進來,衛昔看到他身上的傷,連忙提了藥箱過來要給他包紮。
夏朝說:「等會兒,我先去洗個澡,身上都是沙子,還出了點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