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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練完舞，換了衣服後下樓上車，回到家時周行止已經在了，她驚訝得不得了，概因周總這幾天早出晚歸，她睡著了他還在加班。

&ldo;今天怎麼這麼早？&rdo;宋知濃放下包，邊換鞋邊問道。

周行止靠在沙發上仰頭看了眼天花板的燈，&ldo;顧氏今天發布了智慧手錶研發進展報告。&rdo;

宋知濃應了聲哦，隨即又皺起了眉，&ldo;致行是不是也要做這個專案？你們這是就要打擂臺了？&rdo;

周行止苦笑一聲，&ldo;何止，他們的技術還是致行這邊洩露出去的。&rdo;

&ldo;……內奸是誰？&rdo;宋知濃怔了怔，然後問道。

&ldo;葉鎮晟。&rdo;周行止啟唇吐出個人名，又想起她不認識對方，解釋道，&ldo;是我大學同學，志同道合，沒想到……他現在是顧氏的研發部長，可能真的是致行阻擋他的腳步了。&rdo;

聽他這麼一解釋，宋知濃就嘖了聲，&ldo;你們劍橋也出人渣啊！？&rdo;

周總不服氣，&ldo;……我們劍橋不保證每個學生的人品永遠優秀，難道你的校友個個道德高尚？那個誰不是還學術不端被撤職？&rdo;

宋知濃眨眨眼，&ldo;對啊，那你在不高興什麼呢？人渣又不是你。&rdo;

周行止一愣，原來她發現自己不高興了啊，也是，他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

被識破的男人乾脆破罐子破摔，轉身抱著老婆的腰，把臉埋進她的小腹裡，聲音嗡嗡的，有些委屈，&ldo;我就是有點想不通，人怎麼可以變成這樣。&rdo;

為了私利，可以背叛同伴，踩著同伴的屍首往上爬。

宋知濃摸摸他的頭，嘆了口氣，&ldo;周總，我以為你應該習慣了的，誰還沒幾個塑膠兄弟呢。&rdo;

想當初她剛入行，和幾個同期女藝人打得火熱，人稱&ldo;xx姐妹團&rdo;，什麼聚會啊活動啊都要手拉手的合照，然後曬圖，一個個的，向外界高呼姐妹萬歲，但其實背後誰都不服氣誰，說壞話穿小鞋勾心鬥角，搶對方的資源毫不手軟。

後來有個形容詞出來，她覺得很適合形容當年的她們，塑膠姐妹花。

宋知濃年少輕狂，被坑得落個刁蠻千金的名聲，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法洗白，只能靠不停地拍戲鍛鍊演技才扭轉外界對她的印象，後來這個姐妹團成員各有發展，有人嫁入所謂豪門，有人轉做投資，有人去拍電影，而她成了電視劇收視女王。

再也沒有聚會了，連微博的點讚之交都不再是，她一直到工作室成立，才有了一個勉強算是真正的圈內好友的程佳雪，但關係又不僅僅是朋友這樣純粹。

她的悲慘彷彿安慰到了周行止，周總嘖嘖舌，&ldo;這樣看來我還是比你好的。&rdo;

宋知濃努力微笑，&ldo;能安慰到周總是我的榮幸。&rdo;

&ldo;去吃燒烤罷？&rdo;他恍若未覺妻子的鬱悶，抱著她晃了晃，竟有些奶聲奶氣的。

宋知濃腦海里蹦出個向她撒嬌的縮小版周行止，心裡一軟，迷迷糊糊的就點了點頭。

半個多小時後，夫妻倆坐在了鄭子華燒烤店的小包廂裡，面前擺著一個不鏽鋼盤子，裝著高高一摞烤串。

宋知濃拿著一串烤韭菜吃得津津有味，耳朵支稜著，聽周行止和鄭子華敘舊。

她喝了一點啤酒，回程時在溫暖的車裡昏昏欲睡，車窗外已經是華燈初上，車裡沒人說話，她扭頭看燈光照在車流裡，氤氳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