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風馬牛不相及1(第1/2 頁)
賀知染將唯一的希望寄託在了大皇子範理哲身上,他信裡道範衡陽近況堪憂,希望他能回城一趟將自己一道帶去皇宮中,去看一看範衡陽。
範衡陽心臟有疾這事就自己、北遠遙和範理哲清楚,雖說這些年皇宮裡的太醫一直在給範衡陽診治,但是隻有他們三人知道範衡陽的病根本不是普通的疾病,也不是什麼憂思過慮,而是中了咒了。
這事還是範衡陽被自己逼得沒有辦法才說了的,當年給範衡陽診脈發現她脈象怪異顯示的是死人脈象,但是範衡陽人卻活得好好的。
自己查了好多醫書也沒查出什麼來,後來還是北遠遙見多識廣推測說,範衡陽的症狀跟自己以前聽說過的一種南疆禁咒的中咒情況相似。
只是關於這南疆禁咒種類繁多很多都早已失傳,且範衡陽身處西青從未去過南疆也未曾接觸過南疆人怎麼會中咒呢?因此北遠遙也只是推測並不敢下決斷。
北遠遙說這話時範衡陽也是在旁的,她神情鎮定彷彿早已知曉一般,所以在自己的逼問下範衡陽最後也預設了自己是被施了咒且這咒在她十三歲那年就被施下了。
所以這些年賀知染一直知道範衡陽可能隨時就會一命嗚呼,所以他格外擔憂她的身體狀況,自己這麼多年就碰上了範衡陽這麼唯一一個和得來的朋友,不想輕易失去。
遠山齋。
範理哲一招苦肉計一使北遠遙就被套得牢牢的,哪還有什麼要走的想法,日日守在範理哲床前鞍前馬後的伺候他,唯恐他有半分不適。
其實範理哲又不傻怎麼會下死手打自己呢?不過是怕北遠遙離開故意裝得很嚴重罷了。
現在的他也很矛盾,他的理智告訴他應該放北遠遙離開,二人不應該再繼續下去了,但是內心卻萬分不捨北遠遙離開,理性和感性這兩個小人一直在心裡不斷地來回拉扯,他便索性拖著,能拖到幾時算幾時。
此時範理哲已經喝完了北遠遙給熬的藥,北遠遙也在廚房收拾二人晚飯用過的碗筷,他一個人躺在床上無聊得緊,便從床上起了身來到廚房看北遠遙洗碗刷盤子,料理這些生活瑣碎。
北遠遙聽見了腳步聲也沒抬頭,手裡動作不停“怎的起來了?心口可是又疼了?”
範理哲倚在門上沒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北遠遙的動作。不由得思緒回到了兩人剛見面時的場景。
範理哲和北遠遙的初見委實談不上多好,甚至還帶有點血腥。那時範理哲已經出宮在玄清觀住了一兩年的時間了,習慣了自己一個人獨來獨往的生活,孤獨卻自洽,比住在皇宮裡舒心多了。
第一次見北遠遙是深冬的一個夜晚,那時已近年關,女帝來玄清觀燒了香順帶見了見範理哲遙詢問他的近況,其實即便心裡對女帝這個母親有萬分不滿,但是當女帝來看他的時候範理哲心裡還是高興的,欣喜的。
所以一直捨不得女帝離開,直到天色已晚女帝得起駕回宮了,範理哲才不得不一個人默默地回了遠山齋。
就在他回遠山齋的路上撞見了躺在雪地裡滿身是血的北遠遙,範理哲當時見雪白的地上躺著個渾身是血的人嚇慘了,不敢多留,小心翼翼地繞過橫躺在地的北遠遙,想假裝沒看到一般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不想惹麻煩,誰知道這人是什麼人?但是遭人如此收拾定不是什麼善茬,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為好。
北遠遙此時身負重傷,他斷定那幫江湖宵小是萬萬不敢招惹皇室的,所以用盡全力逃進了玄清觀,可是他此時已經失血過多馬上就要昏迷了,要是在這冰天雪地裡昏過去必死無疑,所以當他感覺有人從他身邊走過時,顧不得那麼多伸出手死死地抓住了那人的腳踝不讓他離開。
範理哲被北遠遙抓住了腳踝,他蹲下身大力地掰北遠遙的手,想把他的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