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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我的面說我的壞話?」歲歲晃了晃雙腿,五條悟隨著她的晃動裝模作樣地踉蹌搖擺。
「那是事實。」
五條悟的腦袋捱了她一擊柔軟的拳擊。
「好了,放我下來吧。差不多夠了,可以把梅子洗一洗了。」歲歲揪著他的頭髮,把他的頭髮揪出一個小揪揪。
夏油傑躲在樹蔭裡乘涼,等歲歲走過來拽著他一起撿落在地上的青梅時他才開始動身。
「今天很熱呢。」他喟嘆一聲,盯著五條悟抓在她大腿上殘留的紅印。
「之後好像會下雨。颱風……颱風是不是要來了。」
歲歲蹲下身撿梅子。全部揀好後,先是拿來食鹽撒在桶裡,挨個輕輕搓一遍去除表皮的澀味,然後接滿清水浸泡著,等泡滿一個小時就可以拿出來剔除蒂子曬乾了。
在青梅浸泡的時段裡,歲歲鎖上門,和他們一道買西瓜和黃桃去。
買完西瓜、黃桃和冰糖後,歲歲打著傘被五條悟和夏油傑擠在中間。他們倆一人拎著西瓜一人拎著黃桃和冰糖,什麼都不用拎的歲歲只好盡職盡責做個撐傘工具人,但是他們身上好熱啊,還拼命鑽在傘下貼著她,歲歲感覺自己要變身成火娃了。
「夏油,你的耳洞是什麼時候打的?」歲歲舉著傘,視野邊角夏油傑的耳釘在明亮的夏光下折射出耀眼的星光。
不過他的劉海更顯眼,飄在風中像海帶又像墨魚觸鬚……歲歲不知道是不是餓了的緣故,盡把他的劉海看成奇奇怪怪的東西,她移開視線去琢磨五條悟的銀髮和白面板,還是他看起來更清涼點。
「小學。怎麼?你想打耳洞嗎?」夏油傑問。
歲歲沒有回答他,只是接著問他打耳洞的感受:「疼嗎?」
「有一點,還會流血。你要是想打我可以幫你。」
「……我怕疼。」歲歲說。
「我會很溫柔的。」夏油傑笑笑,知道她已經有了想法,握住她撐傘的手帶到旁邊的藥店裡買消毒藥水和棉簽。
「還要去金銀首飾店裡買耳洞的塞子,打孔器他們那裡應該也有吧。」
「歲歲真的要打嗎?」五條悟在夏油傑走進首飾店裡後,和她一起撐著傘在牆體的陰影裡問。
「打了感覺就變成大人了,打耳洞不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痛苦嗎?」他輕柔地摸了摸她的耳垂,「會很難癒合哦。」
「可是總要邁出這一步吧。」歲歲目視前方,因為強烈的光線而迷濛半闔起雙眼,「總有一天會成長為完全的大人,做成年人該做的事情,盡成年人的義務,承受成年人的苦悶。」
「做成年人該做的事情……就是指打耳洞嗎?」
「不,我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成熟點,老是被當成初中生很苦惱哎。五條你要打嗎?」
五條悟搖搖頭。
成為完全的大人,做成年人該做的事情,讓自己看上去更加成熟……不是還有別的方法嗎?相對比這種虛張聲勢的招數,其他的方法要來的更加實在……且快樂吧。
他心裡想著,並沒有將自己的想法宣之於口,只是靜靜看著她白皙的側臉。儘管有遮陽傘的遮擋,她的臉龐依舊白得緣著一層光,像風中揚起的白桃花,十分動人。
他問:「什麼時候有了這個想法?」
「大概……是上次去溫泉山莊的時候?」歲歲回憶著答道。
溫泉山莊……確實在那裡發生了許多不得了的事情。
他還清楚的記得她的啜泣、被慾望支配的臉、艷麗的唇,以及他自己的慾望,那麼明晃晃的亮在她迷糊的眼前。他以為她忘了那時發生的事。
五條悟撥出一口熱氣,在夏油傑買完材料走出來後,三人撐一把傘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