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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是說,封經對時丹老伯無能為力?”怡平失望地問。
“有多久了?”老人問。
“快九個時辰了。”
“老夫只能替你多延兩個時辰,而且可令毒性暫時封不住經脈。期限之前你如果得不到他的獨門解藥,就得自己去找地方挖墓穴準備躺下去。”老人苦笑著說。
“那就夠了。兩個時辰,可辦不少事呢,小可先行致謝……”
“先不必謝我。你看出老夫使用採囊取物手,本來老夫想殺你滅口的。”
“老伯……”
“你不會透露老夫的身份吧?”
“小可寧可死,也不會洩露任何人的隱私。”怡平鄭重地說。
“看你把那兩個忘恩負義男女打發走的情形看來,你是個值得信賴的人。進內堂去吧,老夫替你用藥。”
半個時辰後,他出現在茅屋前,換穿的破舊灰袍顯得有點臃腫,因為裡面纏滿了傷巾,青腫的臉部敷上一層青褐色的藥膏,已完全掩蓋了他的本來面目。
可告慰的是:臉上的青腫正以驚人的速度消退,老人的治傷藥物真有神效,救人的藥大概並不比害人的毒藥差。
他抬頭看看近午的日色,口中喃喃自語:“我得先找到純純和沙姑娘,但不知她們是否仍在店中等候?”
不久,他走上了到南門的小徑。距城還有二里左右,這一帶濃林蔽天,似乎很少看到人跡。正走間,前面二十步外道路中間,躺著一個青袍人。
他腳下一緊,走近時吃了一驚。
並非死了的青袍人令他吃驚,死了的人沒有什麼好怕的。那是兩老道之一,斷臂處已沒有血流出,大概血已經流盡了。
令他吃驚的是,死老道完好的左手前,用小石歪歪斜斜地,寫了六個字:“疫師班權殺我”。
我字還欠最後一撇一點,但依然可以看出是我字。
“原來兩老道也看出探囊取物手絕學,難怪膽都快嚇破了亡命而逃。這惡道斷了一條手臂怎會死?原來是心中有鬼,被嚇死的?”
他一腳將字跡擦掉,心中甚感不安。如果另一個老道不死,四大用毒宗師之首的疫師班權出現此地的訊息,必定很快便傳揚出去,要不了多久,疫師的隱身處便會被人查出來,那麼,疫師豈不誤會是他把訊息洩露出去的。
“我得先找到另一個老道。”
他心中暗叫。
略一估計,他沿小徑向反走。
死老道是從老人身後偷襲的一個,手是齊肘被捏斷的。另一老道的手是被藥鋤挖斷的,手齊肩而折。這是說,手齊肩而折的人傷勢要沉重得多,逃命時,必定比手齊肘而折的人慢,很可能仍然留在後面,也許倒斃在途中。
這一回頭,失去了與純純會合的機會。
純純與江南妖姬,在前面兩裡地鎮湖橋附近,踩探惡賊們的秘密、希望能找到毒僧的落腳處。
走了半里地,耳中突然聽到急促而輕微的喘息聲。
他警覺地站住了,凝神傾聽。
喘息聲消失了,他移至路旁貼樹隱身,目光循小徑搜尋可疑的行跡。
前面十餘步出現了一連串的血滴。血滴皆因吸引附近塵埃而高起內卷,但仍可看到中心點的血光。
血滴隱沒在路口。這是說:血滴的主人隱入路右的樹林內。
他哼了一聲,舉步向前接近,一面冷冷地說:“無憂散人,你還不出來嗎?斷了一條手臂,你是死不了的,你這惡道除非把你的腦袋砍下來,不然你死不了。”
老道躺在路旁的草叢中,斷臂的創口仍在緩緩淌血,肩部已經過包紮,以撕開的腰帶勒緊止血,但包紮得並不緊切,所以血仍慢慢地流出。
他到了老道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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