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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肩頭有黑氣裹著。&rdo;我心裡一驚,方剛把我的昨晚的夢境說了。
老謝嘿嘿笑:&ldo;田老弟就是想得太多,為了攢錢結婚娶老婆,最近又太忙碌奔波,免不了身體疲憊。人在疲憊的時候,運勢是會要降低。&rdo;
方剛說:&ldo;不但忙碌奔波,而且還賺不到錢。&rdo;這話是最讓我生氣的。等於在我的傷口上又撒了把胡椒粉,我瞪著他,老謝笑得更開心。當我仰起下巴,將脖子的傷口展示給他們看時。老謝立刻收起笑容,緊張地仔細看著我的脖子。nangya用手輕輕摸著這道細細的、並不深的傷口,臉色很凝重。
&ldo;會不會是阿贊育昨晚真來報復?&rdo;老謝擔心地說。方剛說不太可能,那傢伙和助手現在還在尖竹汶的警察局裡,我早晨打電話問過。
老謝問:&ldo;那怎麼會真有?死人才有陰靈,那阿贊育還活著,難道能靈魂出竅不成?&rdo;方剛沒說話,看來他也無法回答。
nangya想了想,說:&ldo;可以給你做個魯士灌頂。&rdo;我連連點頭,當即讓nangya在正殿為我施以灌頂術。她現在已經是正式的女魯士,在幾位魯士師父的幫助下,於泰國魯士協會也登記在冊。但她自己並不戴魯士帽,而只給我戴一頂小的虎頭法帽。灌頂期間,我忽然覺得這頂小法帽越來越重,壓得我眼前發黑。
我伸手要去摘法帽,旁邊有人牢牢抓住我的手腕。看來是方剛和老謝。可我的頭已經被壓得不行,忍不住大叫:&ldo;不行,脖子要斷了……&rdo;這時我能聽到nangya念誦經咒的速度加快,身上也不斷地被灑著法油。我奮力把身體向前傾,想緩解頸部的疼痛,讓帽子沒那麼沉,但沒有用,我幾乎都要貼在地上了,頭還是很疼,好像有個人用力在壓我的頭頂,想把我的腦袋給壓進腔子裡似的。
&ldo;把法帽摘下來!&rdo;我幾乎吼著。可是過了近十分鐘,nangya的經咒才停。我都爬不起來了,眼前什麼也看不到,耳朵嗡嗡直響。老謝在耳邊大聲叫我的名字,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他手裡拿著那頂法帽。
好不容易才緩過來,我靠坐在牆邊,老謝說:&ldo;田老弟,那頂法帽早就摘下來了,你怎麼還說脖子要斷?&rdo;我很奇怪,為什麼這次灌頂術對我的影響如此之大。方剛問nangya是什麼原因,她說:&ldo;應該是陰氣對田七的身體侵擾過多,積累到現在的地步。&rdo;我連忙問怎麼才能解決。
nangya說:&ldo;過兩天我要再給你施兩次灌頂術,那時候再看,你現在先休息。&rdo;
中午在寺廟裡吃飯,我們說起登康父親被害死的事,老謝嘆著氣:&ldo;這些禍事真是想躲都躲不開啊!&rdo;方剛也說。只要從事與鬼神打交道的職業,就避免不了發生這種事。這時,我的手機響起,看螢幕是登康。
&ldo;田七,你能不能想辦法找到於先生?&rdo;登康也不說別的,上來就問。我說已經知道你父親的事,但你找於先生幹什麼。
登康怨恨地說:&ldo;我要跟於先生聯手把鬼王給幹掉!&rdo;我張大了嘴說不出話。登康問我有沒有辦法,我半晌才說。上次找於先生但的鄰居稱已經出門幾個月,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什麼時候回來。
我問:&ldo;你考慮好了?&rdo;登康說當然,以前他一直在忍讓。即使鬼王逼迫阿贊巴登消失,也不想把事態擴大。但現在鬼王指使馬來小夥害死自己的父親,這個仇不能不報。我在心裡打鼓,別說於先生難找,就算找到了,他能同意這麼做嗎。但登康求到我頭上,這個忙也不能不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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