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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劍拔弩張已經是她的讓步了。
飯畢,梁簡一還想說什麼,被聞聲按住,不動聲色看向易珩昱。
「這週末宴會再見吧,我剛回來,還要回家看看,回見阿昱。」
整個廳堂只剩下觀致和易珩昱,相對無言。
「你不愛吃皮蛋,為什麼不說?」
觀致笑了,聽著這句話,結婚那日的話倒是清晰的恍在耳畔再度響起。
「我們結婚,我會遵守作為丈夫的義務,除此之外,生活方面一概不要向我說,我有很多事情要做,沒有空餘的時間來操心這些小事。」
「你的原話,易珩昱你不至於記憶力退化成這樣吧。」
第4章 不入佛門掌上貴貓
次日清晨,觀致在早已入骨的生物鐘中醒來,天尚且濃稠的有些化不開暗色。
她掀開被子,只是剛拖動左腿,膝蓋就微微作痛,腫脹感發作起來。
身邊人像是在夢中感受到了什麼,蹙著眉喉間壓抑的溢位低沉吟聲。
觀致小心將自己被抱著的手替換成了枕頭才算脫離出去。
昨日的不歡而散沒有解決,易珩昱回房間的時候觀致已然入睡,窗外的夜色濃稠化不開寒冷,他也就那樣睡下了,卻並未注意到觀致桌上留下的紙條。
看著桌上那張沒有任何被動痕跡的紙條,伸手去拿,不知怎麼頭霎時甕響,汩汩陣痛,觀致失手將紙刮到了地上。
坐著好一會兒眼睛才恢復清明,只是頭還是有點疼。
彎腰去撿紙,瞥見床頭櫃下的透明玻璃裡一把熟悉的摺扇,是易珩昱珍而重之的摺扇,以前聽他提起過,據說是當代山水畫大師吳夢雲的遺作,是易克禮——也就是易珩昱的父親,送給他的成人禮禮物。
天漸漸亮起來,觀致抿唇,將扇子隨身帶了出去,小心翼翼地闔上了門。
「你這個膝蓋,並沒有好轉,你是不是又去跳舞了?」醫生嚴肅看向觀致,不是問句,是陳述。
入目是輕微腫脹的膝蓋,觀致嘴角平平。
「抱歉舅舅,這次是迫不得已,之後我會注意的。」
老話新說,張巖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觀致無奈搖頭,觀致每次都是這句話,從來倔。
有時候他是真希望自己這個外甥女能自私一點,起碼能不讓自己受傷,身體是,感情亦是。
「膝關節滑囊炎並不是小病,如果你自己不注意,以後我也沒法力挽狂瀾,這次給你配了幾副藥,外用內服,按醫囑來用,虹膜炎也記得多去複查。」
觀致一概應下,她愛舞蹈,她想如果不能再跳舞,她不知道自己還擁有什麼。
張巖邊開藥似有如無側身往門口覷,「那小子呢?在車裡等你麼?」
觀致面色晦澀,安放旗袍之上的手微縮絞在一起。
「…嗯。」
張巖沒抬頭,將單子遞給外面的護士後,輕哼一聲,居高臨下看著觀致。
「你覺得你哪次撒謊瞞得過舅舅?」
辦公室裡默了一會兒,淌出一聲喟嘆。
張巖掰開觀致被摳紅的手指,「對舅舅你不用瞞著,你這撒謊就摳手指的毛病,我最清楚,他對你不好,你就回家來。」
說到這個就來氣,張巖語氣暈上薄怒,「你媽也真行,自己的寶貝女兒就嫁給那勞什子的易家小子,遊手好閒不務正業,倒是裝的人模狗樣的,整個就一紈絝!」
「你這虹膜炎當初要不是因為他——」
「舅舅!」
看著舅舅愈發憤怒的表情,觀致及時止火,「舅舅他真不是故意不送我的,他昨天挺累的,是我沒叫他,真的。」
張巖懷疑。
「真的,」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