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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您加油,我先走了,家裡就一個夫人,等急了可就不好了。」
似有如無的嘲諷輕飄飄從唇齒間飄出,一眼未看,易珩昱便隱入車內,留給易克禮一臉尾氣,灰頭土臉。
等到飯菜都涼透了,觀致望著那幽深的門院,都有些睏乏了也沒有看到易珩昱的身影。
色澤鮮美的松鼠桂魚擺在桌子中間也有些蔫委。
不多會兒李媽又驚又急從前院跑進來,「易少回來了!」
觀致頃刻站起來,卻看到頭髮半乾半濕的易珩昱,手裡也沒拿傘,乍一看倒有些不修邊幅落拓小爺的味兒。
「怎麼回事?傘呢?」觀致揪心繞了一圈,衣服也因為變濕而有些重量。
易珩昱唇且微張,王嶼就開口了:「易少把傘給了兩個沒有傘的小孩兒了。」
「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觀致怔忪片刻,易珩昱感受到她的目光聲色微哽,「家裡傘多,隨手給的,我換衣服去了。」
向來四平八穩的易珩昱現在彷彿落荒而逃,觀致覺得意外,倒覺得有趣。
易珩昱下來的時候就看到滿桌色香俱全的菜席。
觀致從身後變魔術般拿出一把摺扇,看著易珩昱溫柔笑靨。
「生日快樂!」
他似乎忘了這件事情,凝注著觀致手中那把早已被毀壞的山水摺扇,吳夢雲的遺作畫此刻完好無損的展開。
自從母親文嵐在他七歲時去世,一直到結婚前他便沒再過過生日,直到和觀致結婚,他那快被遺忘的生日才再度拾起。
接過摺扇時,他瞥見觀致藏在袖子裡的指尖綁著和膚色相近的創口貼,下意識蹙眉。
可是落在觀致眼底卻是不虞的情緒,她手抖了一下,眼底似是凋敝,收回了手。
易珩昱看著桌上的菜,有種說不出的煩躁。
吃到那松鼠桂魚時,一口抿著吃了好久,緩慢放下碗箸。
「你吃吧,我有點累,上去休息一會兒,吃不掉就倒了吧。」
李媽聽著都揪心,眉頭都皺了起來就要好好說說敲打一下易珩昱,被觀致拉住手,無聲搖頭。
終究是自己自作多情,昨天晚上的護短讓她產生幻覺誤以為他也是溫柔的,她總算讓他的心有了點溫度。
果然夢總是讓人沉迷的,以至於她竟開始有了期待。
上次沾上顏料的旗袍需要送去護理,正有些心灰意懶,觀致簡單收拾一下,貼了一張膏藥換了身日常的深色旗袍出門。
冬日沿街草木蕭疏,觀致心情也漸漸鬆弛下來。
把旗袍送到護理店之後,觀致還是不想回家,給趙爾竹發了訊息,得知她在店裡便毫不猶豫往南寧國際商城去。
「不冰」吃冰室——
今天人流量還挺大,店裡人不少,連角落都密密匝匝坐滿了人。
趙爾竹正端著榴槤千層從門簾裡走出來。
「來啦,快坐。」將東西給她的小幫手去送後,給她端上來一盤雨後青提空氣舒芙蕾。
「知道你要來就給你準備了,上次沒吃完的這次總有時間嘗了吧。」趙爾竹戲謔她。
觀致摁了一下眉心無奈垂笑。
趙爾竹不逗她了,「是不是又是因為易珩昱?看你臉色就病懨懨的。」
「誒!你這手怎麼回事?怎麼還有泡啊?」趙爾竹驚呼一聲炸響在觀致耳邊。
「他打你了?!」
越說越離譜了,觀致低低開口。
「他不打人,是我自己做菜的時候不小心被弄傷了。」
「做飯?你什麼時候開始進廚房了?」
趙爾竹熟悉的觀致雖然人傲氣但待人和善,又是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