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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媽看出她的疑問,好客的解答:「今天啊,是珩哥兒的生辰,夫人給他準備驚喜呢,珩哥兒最喜歡這道菜。」
觀致嗔怪的回視李媽,李媽笑得祥善。
吳羨吟笑不可支,「嘖,對他這麼好,易少可是好福氣啊。」
觀致憋著不說話,耳根泛紅。
吳羨吟笑得更厲害了,觀致意想不到的可愛,這麼不經逗,看著出塵仙子,骨子裡居然還有小女孩的一面呢。
觀致覺得有些失態,機巧的轉移話題。
「那你那個中意的人呢?」
這一招果然奏效,吳羨吟立馬噤聲安靜了,嘆了口氣。
「跑了,慫貨。」
語氣裡不乏怨憤但總讓人聽著覺得寒涼。
感同身受並不存在,本就都是「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觀致不再多問,她尊重吳羨吟,每個人都有自己不能說的苦楚,她只需要理解,然後安靜就好了。
過了好久,片魚和剃刺已經完成了,打花刀在李媽的幫助下也已經完成大半,接下來醃製等待即可。
看了看時間,易珩昱應該才到達東郊墓園,還要些時間才能回來。
觀致站起來,看向吳羨吟,伸手:「帶你去一個地方。」
後院種滿了奇珍異草,都是易珩昱的寶貝,他可能忘記自己吃早飯,但絕不會忘記給它們澆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親力親為的悉心照料。
「這都是什麼啊?種花不是老年人才有的愛好嗎?」吳羨吟驚訝揶揄,「倒是和我家老頭兒有的一拼。」
觀致眼底染上柔和笑意,「他每一種花都種得很好,這是地湧金蓮,小葉紫檀,還有那個是藤本月季,很漂亮。」
「我們頭頂的這棵樹是香椿樹,已經很多年數了,他一直把它養的很好。」
吳羨吟看著觀致滿眼溫柔耐心解說的樣子,唇角無意識彎起笑意盛滿。
「就這麼喜歡?」
「嗯,喜歡啊,都很好看。」
吳羨吟輕哼著搖搖頭,湊近一些,低沉道:「我是說,就這麼喜歡他呀。」
觀致乍然受驚退了小半步,昂著頭,足背都骨骼分明。
吳羨吟沒有窮追不捨,看著那些花草出神,片刻看向觀致,神色惆悵。
觀致突然走過去挪開擋在牆面之前的花盆。
隨著花盆的清空,吳羨吟驟然發現那一整面白牆上都是油畫,遠看都驚艷。
觀致聳聳肩。
「其實我經常生氣,但是我怕他不喜歡那樣的我,所以,我就把那樣的自己藏起來了,藏在這裡。」
吳羨吟走近凝視著牆繪,有吻花的姑娘,也有跑著流淚的男孩,似乎每一個都藏著故事。
「所以你生氣就會來畫畫,以此來發洩自己的憤怒情緒麼?」
觀致預設。
繪畫她從小就跟著外公學,不過以前學的是國畫,華夏之國粹,後來上了學她開始對油畫感興趣,觀母劉藝雯對她的教育培養還是很到位的,所以她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油畫。
沒成想有朝一日這竟成了她發洩情緒的手段,也算是陰差陽錯了。
吳羨吟似觸非觸的拂過那略有凹凸的牆面,顏料已經與牆面融為一體,渾然天成,如大自然的額外饋贈,藏著每一個雨夜少女的悲傷。
她垂下手,悵悵喟嘆。
嗓子發緊,神色略微惆悵看向觀致。
「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吧。」
今年冬天的京伊城真算得上是受到雨的潤澤了,剛到東郊墓園開啟車門,那雨就像開啟了感應開關似的乾脆利落的下了下來,擲地有聲。
易珩昱看著車上的傘,倒有些慶幸觀致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