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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幾種常用語言之中,唯有俄語我最生疏!還是認識了金列科娃之後,跟她突擊了一陣子。然而那個老人語音含糊,卻翻來覆去,都是在喊叫著同樣的內容。終於大致聽出了他的內容。契洛夫,這個俄羅斯地質學界的泰斗級人物,已經年逾七旬的老人,反覆在喊叫著的是:&ldo;阿廖沙!……阿廖沙!……不要怪我!不要怪我!……&rdo;
金列科娃默然地望著我,我也沉默地望著她。
俄語是她的母語,我都已經聽了出來,當然難不倒她。單憑這幾句話,我們就已經隱約猜出了事情的真相。
阿廖沙,這個極普通的俄羅斯男子姓名!十有八九,就是當年在國家級行動中,沒有透過審查而神秘失蹤了的,我們的僱主,俄羅斯頂級富豪阿木的父親。
契洛夫當年情同手足的同學!
我們終於找到了契洛夫,他卻變成了這個樣子!即使我根本感覺不到他的恐怖,只有衰老、孤獨與無助。我望著金列科娃,她搖了搖頭。
沒有潛水裝備,即使我們強行把他帶出湖面,他也必然會在中途溺亡。
我們默默退了出來。
而巖洞裡已經又出現了一個人,穆勒牧師。對這個人的出現,我們並不意外。
如果不是他,那就是韋布中尉,兩人必有其一。這一點我十分確信,因為以契洛夫教授的身體狀態以及他對本島的瞭解,沒有這兩人之一的幫助,他不可能找到並成功潛入這裡。
穆勒牧師摘去了潛水面具,沉靜地望著我們。
我問他:&ldo;一切都是你安排的?&rdo;
穆勒搖搖頭,說:&ldo;不。是命運!你們既然參與了此事,仁慈的天主必然也將此命運,恩賜於你們。&rdo;
我說:&ldo;你阻止那兩個士兵下水,自己又主動下來,是早就想暗算我們?&rdo;
穆勒又搖搖頭,說:&ldo;我要暗算你們,不用等到現在。病毒已經擴散了!我之所以堅持不讓那兩個士兵下水,是為了挽救兩個無辜的生命!以我的初衷,這次下水的五個人,連同我在內,誰也不要再回到島上了。可惜事與願違,所以我只能來找你們。&rdo;
我冷笑道:&ldo;親自滅口?&rdo;
穆勒苦苦一笑,說道:&ldo;不!……是為了懺悔,或者救贖!&rdo;
金列科娃輕輕地低呼一聲。
我向金列科娃望了望,她點點頭,說道:&ldo;穆勒牧師是好人。潛意識是不會說謊的。&rdo;
穆勒問:&ldo;裡面的人,那是契洛夫教授!你們都看到了?&rdo;
我說:&ldo;是的,但還是有些地方,不明白!&rdo;
穆勒牧師沉吟片刻:&ldo;這件事,有必要告訴你們。&rdo;
於是我們聽著穆勒講出一段難以想像,又不可置疑的往事。對於契洛夫身上發生的事,穆勒知道的似乎透徹得多。
&ldo;契洛夫和阿廖沙,在50多年前,是同一所大學同專業同一屆的學生,情同手足。當時都只有20多歲,就已經在地質學界嶄露頭角。地質學跟生物學、歷史學、考古學一樣,嚴格說起來,算是經驗科學的一種。這些學科往往需要成年累月的艱苦基礎積累,很少能產生天才。但契洛夫和阿廖沙,被公認為俄羅斯100年之內地質學界風頭最勁,前途最不可限量的兩位年輕天才。他們在學習中互相砥礪,在生活中勝似親兄弟。&rdo;
&ldo;1955年,契洛夫和阿廖沙同時被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