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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下樓去拿梁木的遺物, 一個行李箱,一個紙箱子,還有一個書包,沒了。
梁木同事從副駕駛拿出一件格子襯衫來,「找到他的車時在後座上留下的,不知道他當時怎麼脫了放在車上,還儲存完好。」
那就是梁木所有的東西了,同事不打算逗留,馬上就開車返程。
柳雨山和北樾輕聲說:「注意安全啊,太危險了。」
那人握著方向盤,伸出頭來露出笑容,常年經受風沙的面板粗糙,笑起來眼角滿是褶子。
他說:「謝謝,會的,我們在決定做這個工作之前,比任何一個人都知道它的風險。」
關上車窗前,他又說:「再見,無論如何,祝你們生活愉快。」
柳雨山看著遠去的越野車尾,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太矯情了的感覺,很多時候困住自己的只是貪念而已。
真正熱愛的人,即使知道會死,還是會英姿勃發地往前走。
他轉身看了一眼蔣南,蔣南也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手裡還抱著一個紙箱子,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回去吧。」倒是北樾最先回過神來。
三人把東西都搬到樓上的房間裡,他們甚至都還不知道梁木的同事叫什麼名字,他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走了。
不像他們,還要發呆。
東西都是收拾好了帶過來的,蔣南和柳雨山覺得沒有什麼他們可以做的工作,想讓北樾自己看看梁木留下來的遺物就準備離開。
「別走。」北樾叫住他們,「陪我一起看看吧。」
柳雨山和蔣南對視一眼,坐在床沿看著。
北樾手裡拿著那件格子襯衫,來回看了一遍:「我以前送過他一件差不多的,我們逃出去之後我賺到的第一筆錢,給他買了一件。」
柳雨山:「不是這件嗎?」
北樾又看了看,確認:「不是,領子上的標籤都不一樣,應該是他後來買的吧。」
說完北樾把襯衫掛起來,蹲在地上看那個紙箱子,裡面是兩本書,還有一些生活用品,指甲刀、手套什麼的。
最底層有個正方形的鐵盒子,盒子上的花紋都掉了,看不出原本是裝什麼的,想來應該是餅乾之類的。
北樾扣了兩下,沒開啟,應該是太久沒開過生鏽了,蔣南見狀上前去用力一掰,嘩啦一下就開了。
因為用力太大沒收住,裡面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全是信封。
晃眼一看至少有個三十來封,沒個信封上都沒有寫地址名字,也沒有郵票,但是又好好的用信封封住了裡面的信紙。
北樾拿起一個來,嘴裡喃喃:「這和他九年前寄給我的信封一模一樣。」
估計是當時隨便找了個地方買的,一口氣就買了幾十個。
柳雨山走過來,在他身邊蹲下一起看,北樾也不在意,就當著他的面拆開那封信。
「展信佳。」北樾念出來之後大致掃一遍,皺著眉頭說:「他連我的名字都不寫。」
許久沒有說話的蔣南插一嘴:「工作特殊,可能是怕出事了會沿著資訊打擊報復。」
柳雨山:「對哦,寫上北樾兩個字,都不用調查,上網搜一下就知道你是誰了,名字又很少見。」
北樾點點頭,繼續念:「今天是除夕,我們順利的完成了去年的最後一次巡山,路上一場暴雪凍壞了左邊的小腳趾,現在走路一瘸一拐,十分滑稽。」
唸到這裡北樾笑了一下,柳雨山也跟著笑。
「巡山前出去過一趟,去網咖看了你的新電影,演得真好,雖然你以前就很漂亮,現在更漂亮了。我喜歡看你的採訪,你看向鏡頭的時候像是在和我對視。看到你喜歡自己的工作,並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