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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霧低空曼舞。期間喝水的杯子掉到地上,何意羨撿起來沒拿住又脫手,已經是碎了,不怕再碎。有幾份檔案要何意羨簽字,何意羨一邊字跡很小,另外一邊頂天立地。哈琦見狀什麼也沒說,還是像平常那樣友好和周到。
只在到達地方以後,讓何意羨親眼見到左邊的兄弟大廈已經是比薩斜塔的造型,餘炸不斷,濃煙滾滾,五十層以上的溫度連石頭都可以撞出火來。工程師坦言救不過來了,頂天了支撐半個小時,一期就會以撲倒的姿勢砸向二期。
高速電梯如同時空隧道,一躍升上一百二十層。
深藏於金江大廈二期的內部,有一個金剛不壞的房間。入口安裝三層障礙的生物識別系統,任何未授權的闖入都會立即觸發警報。何意羨邁過去想要開鎖,系統還沒有錄入他的臉碼,卻非常意外地看見了白祺琬的id,最後一次出入記錄是為縱火案發生的前一個月。哈琦兩隻手一起搭在身前地站著,不打算提供幫助,遑論緊隨其後的樣子。
何意羨擠出難受的表情。哈琦看在眼裡才問:“怎麼了?”
何意羨回望瞭望他:“裡面我沒去過,不怎麼認識路。”
哈琦表示嫌疑之地不可往,非禮之饋更不一可受:“可以讓出納員帶你轉轉,我就不進去了。畢竟,不到絕對必要的時候,也別把事情搞得複雜化吧?”
何意羨有一種政客的笑:“我們之間是有些誤會和不愉快。但我也叫過你一聲叔,算起來很多事還是我欠你的呢。”
“但我們本質上有些不同。黑社會談的是生死,我談的是生財。”而哈琦是意氣全無地苦笑,“算了,既然你認我是一個過來人,我說幾句你不愛聽的話。哪裡有佛牌?你還會去英國?事到如今還想騙住我嗎?發生的事情誰都無法還原,但我大體上想到怎麼一回事。我想說別讓這個悲劇把你的一輩子都毀了,其實這就跟夜晚接替白天一樣自然,一切都會讓位並離去。何先生不是憑藉一時感情用事的人,他把很多事情早就囑咐給我。你根本用不著因為罪惡感而成天提心吊膽,你的事盡有的是人去認。總之,何先生每一件事都安排好了,你的自由之軀可以去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還有,遺產律師現在家裡等著你詳加告知……”
“遺產?《刑法》 妨害社會管理秩序罪一整個章節嗎?這算哪門子遺產?這叫父債子償吧?”何意羨思及至此不禁大笑,也許為了說明他沒瘋,還保持著幽默感,“他還叫你怎麼樣?監督我吃飯睡覺,記錄我拉屎撒尿?我覺得你可不想接這麼個倒黴買賣,即便他給你發了書面通知,不管從法律上還是道德上講,你都沒有義務幫一個死人履行承諾吧?忘記告訴你,我家裡有遺產律師在等我,你家裡也有商業罪案調查科的警察在等你。”
哈琦對這處境有所預感。舉報材料塞滿了中南海的十八個信箱,直播又在幾百萬港人跟前現了眼,紅隧挖了少說要賠幾千億,十艘遊艇?十艘遊輪都不夠填牙縫的!鬧市區的大廈炸了平民血流成河,四面八方的壓力快把他擠爆了,哪一件事真的有何意羨想當然想得那麼樣的好處理?那迦真有那麼偉大降世神通為什麼不直接建國去了?更再則當他信任的都已失去,他的同路人都已背叛?請你何意羨不要造神。
以至於哈琦也是真的無處可去了,才會和何意羨上這該死的一百二十層。何意羨平時看著絲毫不禮待手下,一到關鍵時刻大家卻都服他,哈琦是被半押著來的。很難想象,何意羨眨眼之間就把事情做這麼絕,抽薪止沸剪草除根,哪怕他有過半分鐘的悲痛時刻,哈琦此時都已順利起飛了。
何意羨說只怪他貪心,早不離開,拖到現在罪有應得。恐怖分子得以盡數入港,哈琦即便沒有出力,也沒有使出反作用力。一是等著西隧幫他大賺一筆,二是算到了白祖棻奔金江大廈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