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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寒不慌不忙地起身, 安撫性地給殷言聲遞過去一個眼神:「老爺子您說得對,我是該罰。」
江老爺子用手捻了一下佛珠,這會看向了殷言聲,笑道:「言聲啊,你說說怎麼罰席寒?」
殷言聲也跟著席寒站了起來,卻看到江老爺子抬了抬手說坐著說。
他又坐下,規規矩矩地坐著,滿桌子的人都看向這邊,也沒有人出聲。
江老爺子慢條斯理地說:「家裡是講規矩的,現在大家都在,你說說席寒有沒有怠慢欺負你,我們替你做主。」
殷言聲說沒有。
「你倆成婚兩載了,他才帶你回來,這還不算怠慢你?」江老爺子道:「依照江家的規矩,他該跪著受鞭罰,打他個十下的,讓知道知道端方章程。」
席寒一個人站著,此時收斂了身上輕浮模樣,他自然知道江家老爺子是在說笑,輕輕地用腳在底下碰了碰殷言聲讓他放心。
左腳被人輕輕碰了碰,殷言聲看了一圈人,江家的人臉上都帶著笑,所有人都坐著,唯獨席寒一個人站著,像做錯了事情一樣。
他慢慢地站起來,看著主位上那位老者:「老爺子,我沒覺得席寒怠慢了我。」
一米八一的個,兩人站在一起格外的登對,都是生得好看的人,背部挺直的像是一株翠竹,堅韌又有力道,彷彿什麼也壓不垮,年齡不大卻是不卑不亢的:「我和他一直挺好的,雖說也有時候想去多瞭解他,但我心裡清楚他做事一定有他的道理,我相信他。」
席寒看著身邊的人,臉龐在燈光下瑩潤無比,睫毛茂密而又長,蓋著眼睛上像是把小扇子,清凌凌的,又認真又謹慎。
他沒忍住,輕輕地在座位下捏了捏這小朋友的手:「老爺子,您別嚇他。」什麼鞭罰打上十下的,都是哄人的,江家雖說有鞭子,但這麼多年也只打過江惠民一人。
另外問這個意思可能還是試探一下身邊的小朋友有沒有心思。
江家老爺子招手讓人坐下,身邊的人端著一個長方形的錦盒走到殷言聲面前,他看著殷言聲溫聲道:「我也不懂你們年輕人喜歡什麼,這兒有一副畫你拿去,怎麼處置隨你的意思。」
殷言聲看著錦盒就知道絕對身價不菲,剛要拒絕就聽到江老爺子以一種讓人不容置疑的語氣開口:「長輩賜不能辭,你拿著。」
席寒說:「拿著吧。」
殷言聲這才接過。
接下來老爺子又說讓席寒介紹一下,席寒一個一個地給殷言聲說,比如說這是江家伯母,殷言聲在那乖乖地叫伯母好。
江家伯母站起來送了禮物。
姑母那天給了一個大紅包,今天又準備了一份,到了江惠民那裡的時候,殷言聲開口:「叔叔好。」
江惠民受寵若驚,忙站起來:「你好你好。」他從江二夫人手裡拿過盒子,往殷言聲手裡塞去,態度格外殷勤。
到後來就是同輩了,江瑜封一然之流出手大方,盒子雖小裡面裝的是車鑰匙,到了江天封小姑娘時就不問好了,江天既興奮又緊張,又扒拉了一兜子零食給殷言聲:「哥,這個好吃。」
到了茹茹時候,小姑娘叫殷叔叔,送出了自己心愛的乳酪棒。
認完了一圈人,殷言聲周圍快被禮物堆滿了,家裡的傭人幫著送到席寒屋裡。
等到吃完一頓飯後,兩人才回到席寒房裡。
殷言聲把外套一脫,整個人躺在床上,一股子睏倦。
他很少出現這種樣子,席寒有些驚奇,自己坐在身邊伸手戳了戳這小朋友臉頰:「累了?」
殷言聲捂住額頭:「沒有。」他聲音悶悶的,蹭著席寒的衣服:「我現在才鬆了一口氣。」
他方才還是有些緊張,腦子一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