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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徹用大袖掩住二人身影,輕輕替她把額發上沾到的泥裡揩拭掉,親了親。
嘴唇觸額,一觸即離,快到蓉蓉沒有反應的時間。
「是,孤遠不及你美色,孤都被你迷得七暈八素,快要將江山打下拱手給你了,那你能不能原諒孤先前對你的不好?」
望著他唇角溫柔的弧度,認真又專注的眼神,邵蓉蓉一時間膽怯,不敢與他對視。
自打上回慕容徹在擂臺前公開向蓉蓉表達愛意後,蓉蓉有好長一段時間不再和他說話。
二人雖然用鐵銬緊緊鎖在一塊,卻沒能拉近心的距離,只是增加二人間的尷尬和僵硬罷了。
不,嚴格來說,只是增加蓉蓉的僵硬和尷尬罷了,慕容徹自打向她說出來後,反倒很坦蕩。
面對她的不理不睬,他似乎絲毫不在意,還一如既往地對她噓寒問暖,臉皮厚的程度可堪比以前的她。
這樣的角色互換,反倒讓蓉蓉不那麼適應了,以前她故作妖裡妖氣地挨靠他,是想要他知難而退,而他現在若有若無的靠近,給她一定的反抗距離,又不那麼咄咄逼人的靠近,只是單純發自內心想要親近、靠近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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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徹,你近日很忙?」蓉蓉終於忍受不了,壓著眉眼同他說話,「你能不能抽空叫人來研究研究,把這手銬給開了?之前你一直說想辦法開,想辦法開,可我倒覺得你有時間也不見得將此事記在心上呀」
慕容徹此時正在土炕上給蓉蓉削蜜桃,將紅艷艷的桃子雕刻成一朵朵含苞欲放的芍藥花模樣,看著讓人愛不釋手,捨不得吃。
他將一盤雕刻好的「芍藥花」端到蓉蓉面前,承接她朝他投來無奈又氣笑的眼神,不緊不慢地擦拭鋒利的刀匕,晃動鐐銬發出金屬撞擊聲。
「孤有記在心上呀,確實沒人能把鎖開啟嘛,蓉蓉,來,嘗嘗孤給你削的蜜桃。」
邵蓉蓉輕輕地「哼」了一聲,瞥眼他最近雕琢得越發嫻熟的「芍藥花」,悶悶道:「我才不要吃刺穿過敵人腦花的刀匕削的桃子呢。」
慕容徹笑道:「沒刺過腦花,就往那人額門刺了一下,沒扎進腦袋呢,孤給洗淨了的。」當時有敵軍夜襲,慕容徹輕鬆刺進那人腦袋的時候,怕嚇著身旁姑娘,還特意將她按進懷裡捂住耳朵,不讓她聽不讓她看,用衣袍替她擋了那一身血汙,結果她白璧無瑕的衣裙上一滴血都沒沾到,他則滿臉滿身血汙,宛若地獄來使。
邵蓉蓉冷淡地睨他一眼,望著那盤造型精緻的桃子,始終沒有食慾。
這時候,石門外突然傳來緊張的通報聲,慕容徹放人進來了。
是慕容徹養的偵察死士。
那死士在外潛伏那麼長時間,頭一次回來找天子,不料就看見天子這裡有個不相干的姑娘在。
死士看了一眼邵蓉蓉,面露猶豫。
「說吧,她是自己人。」
邵蓉蓉聽了,內心泛起甜絲,但很快又被自己竭力壓住。
「回陛下,大周境內情況不妙,鬼方攻入,諸侯國趁亂摸魚,雖然一如陛下所想,引出了不少別有心思的人,但是,陛下所留的與之抗衡的人,顯然不夠,已經慢慢失衡了!」
「更嚴重的是,我方軍隊似有細作,把陛下的行蹤洩露了,鬼方首領已經在不遠之外圍堵,想要抓捕陛下!」
蓉蓉一聽,血色全無。
如今跟在天子身邊的,都是他自己精挑細選過的人,像慕容徹那樣多疑的人,且治軍甚嚴,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會帶在身邊,怎麼可能會產生細作,並且將潛伏地洩露出去?
即便真的有細作,之前有那麼多的機會,現在肯定不會是洩密的好時機。
想來是在她充國軍來加入了之後,才有細作的產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