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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臻自己還有些懵懵懂懂,像是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無意識地去舔自己嘴上的液體,又皺著眉去擦自己的臉。醉得很實在,沒擦乾淨,倒是越擦越均勻。
他本是光裸著趴跪在沈明光胯間,就著姿勢沈明光伸手去試了試他後面濕不濕,打算進去。其實沒必要,陳臻一直很濕,沈明光只是習慣了。
醉的時候做反而不像清醒的時候,陳臻很乖,很配合,配合到有些放蕩了。那大概是這麼多天兩個人做得最沒有障礙的一次,因為不清醒。
膝蓋早就跪得發紅了,現在也沒有誰去管那個。沈明光胸口的傷口這些天好了點又流血,好了點又流血,就沒消停過,現在也沒誰在乎。
陳臻是真的醉了。
房間裡有之前沈明光放的音樂,跳到下一首,居然是德彪西的《月光》。
他的心跳被身後的抽插連著,也跟著流淌出來的音符跳動,這是陳臻高價買來收藏的原版錄製帶,大概是世界上最好一個版本的《月光》,不快不慢,pedal踩得最好,手指跑得也最順暢。
「我飛在宇宙裡,在天上。」陳臻迷迷糊糊地說著心裡話,「我好舒服,我要化了。」
「舒服就大聲叫,要叫出來。」沈明光哄他,「之前讓你叫我什麼?」
陳臻覺得骨頭一寸寸都麻了,他眼睛更紅了些,「……哥哥。」
「前面還有呢?」沈明光按了下他的小腹,「哥哥在跟你做什麼?」
「小沈……哥哥。」陳臻眼淚要落不落地,緊緊地摳著沈明光的小臂,「在弄我。」
「喜歡嗎?」
「嗯,喜……喜歡。」
「我也喜歡,」沈明光吮著陳臻的脖子。他們在沙發做,沈明光把著陳臻的大腿從後面頂。陳臻身上全是吻痕,連小腿上都有。沈明光一邊掐著陳臻的腿,吸著陳臻的耳朵,誇他說,「殿下真的很軟,身上的味道和我一樣……你知道嗎,你也是森林的味道,但你是下過雨的森林,很潤……你好香。」
陳臻就聽著月光和沈明光做愛。
等後來還是換了沈明光喜歡的姿勢。他被壓在沙發上,頭抵著靠背,被抬著臀進入,頂,磨,被頂出叫喊……他不敢大聲叫了,他想聽清這首月光。
他醉得朦朦朧朧,好像真的在眼前看到了冷白的月光,淒淒地看著他被另一個月光進入,佔有,標記,徹底侵蝕。
陳臻被餵了好多帶著酒味的吻,下面還很熱,空一下滿一下地撞進來又抽出去,迴圈著頂著他……他們裸露的身體全是黏糊糊的汗和精液,沈明光只能很緊地抓著陳臻的腰才能防止陳臻跪不住軟下去……
「聽到了嗎?」沈明光聲音挺輕,「是月光。」
音樂的節奏變得急切起來,是陳臻最喜歡的一個小節,是月光最絢爛最悽美的那幾秒,靜謐裡面夾雜澎湃,傾洩而下,讓夜明亮,流淌成一汪好明澈的水……從他身上滑出來,裹著月光交纏,蔓延成永遠的樣子。
陳臻被撞得整個人一顛一顛地,沈明光一直頂著他最敏感的地方戳弄,一直手還揉著他的乳首揉,他跪著被進入,有種靈魂都要向背後這個人下跪的錯覺。他被撞得不停喘,屁股越抬越高,變成了方便讓人操乾的姿勢。
他爽得開始流眼淚,腳趾都緊緊地蜷住,這一刻他也不想去想任何事了,就咬著沈明光的手腕,慌張地找著咬痕吮吸下去,等血滑進喉嚨裡,他屁股裡含著的東西也重重地往上頂他……月光和著血,加上插進身體裡洶湧的快感,加上沈明光在耳邊說的,「你很喜歡這個姿勢,流了好多水。」
陳臻啊地一聲哭了出來,在月光最急促的音符裡。他高潮了,又一次,在一切的推動下,又一次被沈明光操射了。
「這樣就對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