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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知道什麼時候才算走到頭呢?&rdo;終於伶俐停下腳步,失望的依靠在岩石上,揉著痠痛的小腿。
艾明嘆了口氣:&ldo;好在還能陪著你一起……&rdo;或許是想轉移話題吧,他突然道:&ldo;你猜猜咱們頭頂上的工事,到底實幹什麼用的?&rdo;
伶俐想了一會兒:&ldo;不知道其他沒有探明的地方還有多少,但就從我們走過的這些房間來看,我覺得像是……一間醫院。&rdo;
艾明點點頭:&ldo;我也這麼想。早先那些獨立的房間,就像是病房,穿過走廊,就是手術室,而那間地上有裂縫的橢圓房間則是候診室……多麼神奇的經歷……現在,則要從候診室走到醫院的大門……我們就像是從終點開始,走一條與治療過程完全逆向的道路。&rdo;
&ldo;治療過程的終點是太平間吧?&rdo;伶俐快人快語。
&ldo;這……&rdo;艾明翻翻眼睛,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半天他才接道:&ldo;死亡的畢竟是少數吧……&rdo;
然而伶俐停了下來,側著耳朵不再回答。
&ldo;有什麼動靜?&rdo;艾明還想細問,被伶俐捂住嘴巴:&ldo;仔細聽,樂曲聲……&rdo;
艾明努力辨認著空氣中不同於氣流聲的動靜,終於聽到了伶俐所說的聲音,那是種類似於簫之類樂器發出的樂聲,只是更加低沉悲涼,&ldo;嗚&rdo;。
二人慢慢向聲源處走去,聲音越發清晰,不錯,的確是樂曲聲。雖然叫不上名字,但聽上去,讓人有種潸然落淚的衝動……
&ldo;這裡怎麼可能有音樂?我們到底走到哪兒了……&rdo;艾明喃喃自語,腳下卻不由自主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伶俐亦緊隨其後。
走不多遠,在遠處的黑暗中,出現了一點微弱的亮光,二人稍一猶豫,繼續朝著亮光走去。快到附近的時候,艾明暗中攥緊手中自製長矛。
走到光源跟前,卻發現那其實是從一堆亂石之後的空隙中透過的亮光。艾明試著推了一下,見其中幾塊仍能活動,心中有些興奮,喊過伶俐一起七手八腳搬運起來,不大工夫,已經拓寬成了一個可容一人透過的石洞。艾明高興地回頭對伶俐道:&ldo;有希望了!等著,我進去看看!&rdo;
說罷,他便鑽了進去,很久之後,伶俐開始焦急的時候,才聽到裡面的聲音:&ldo;我的老天啊……你得進來看看……&rdo;
伶俐迫不及待也透過洞穴爬入,鑽進去之後,她被一隻手拉住,耳邊傳來艾明的聲音:&ldo;小心點,下面很深……&rdo;
眼前似乎是一個深深的山谷,足有二三十米深,山谷中央堆砌著另一座小山包,瑩瑩藍光就是從那上面發出的,在山谷的內壁上,星星點點的寒光數不勝數,手電照到哪裡,哪裡就出現一片的反射光痕,彷彿壁上鑲嵌著無數塊晶瑩的小鏡子一般。伶俐產生了一種錯覺:自己似乎是在宇宙的頂端,俯瞰星海蒼穹……
&ldo;太美了,那到底是什麼光?&rdo;伶俐忍不住驚嘆。
&ldo;地上的,或許正是磷火,牆